她好像······觉得一直呆在那边,心里有些闷。”
他一边打着字,一边和父母说话。他想了想,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爸,其实······铃铛不是第一次自残,之前在家里就有人和我说过,她站在俯瞰亭,是想往下面跳。”
他们都有些震惊,并且沉默数秒。
“她最后告诉了我原因——原话是,‘待在爷爷这里太难受了。’”听到电话那头父亲的沉默,江猷沉猜他在皱眉,在思索。而母亲会很难受。
“她现在还能听我的话,我想好好和她谈谈。”
父亲开了口,朝他嘱咐,“如果铃铛不愿意待在公馆的态度不是逆反,而是难过的话,我们明天就把她接回来。”
他应了声,而这边,几行文字的交流已经在静默间传递完。
他把身体靠回沙发,扫视了一眼客厅,看到了右边远处,玄关的相框,一家四口全家福。
父亲已经没再听电话,只留下母亲的声音。
王瑛沛十分安慰地叹口气,“江宪,一会打车要小心。”
这时候的北京城安静很多,辽阔的首都,楼层都不高,没有繁华都会的灯柱在夜空扫过,只有平静的夜间金色的霓虹光。
江猷沉朝对话那头嗯了一声,“我同学和我一起过去。”但也没说这个同学是谁。
他的手指轻轻的拂过相框的边角,正要挂电话。
忽然,王瑛沛笑笑,“咱们整个家族,当哥哥的,只有你能做到这样。”
为了安抚她不自杀,取消夏令营的项目,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坐飞机过来。
忽然,王瑛沛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推到的声音,很轻微。
是相框。
江猷沉的语气永远是沉稳而平静的,“她是我妹妹,应该的。”
他的嘴角露出一个玩笑的意味,但是,这丝笑容在还未达到眼角就彻底消失。
凌晨的冷风刮过京城二环内某个光线昏暗公交车站,只是初中就个子差不多一米七的人,戴着帽子,把灰色运动服的衣领拉高,他又看了一眼腕表。
公交车站,又一趟晚班驶离。
他站在那里,心里觉得大概有了八分多钟,估算方式是夏令营里学来的。
此时,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只有酒鬼口齿不清地骂着什么,步伐不稳地往前走。
12:34.
在他身后右侧的朝街巷口,已经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把目光略微往左侧路边过去,一辆新的晚班公交车应该来了,还没见影。
这个公交车站一共就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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