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他已经完全释然。

但看到少女远离的背影时，他几乎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的道出来，像极了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拼命去抓什么东西似得。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主动去抓住，也许她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时至今日，这股照亮了他整个世界的光，已经满满当当的填充了内心，将他内心最深处的黑暗完全照亮了。

然后，他站在门口，说出了第三句话：“你知道，蓉蓉她，还喜欢我吗。”

庭院的昏黄色灯下，寂静中回荡着的声音让她在听到这句问话的同时，心脏几乎暂时停跳了的一拍。

“对不起，是我太迟钝了。”

“我应该，早一点意识到的。”

“如果她醒来，拜托你告诉她”

“请让她继续喜欢我，好吗。”

宁静的夜，他好听的声音不断传入她耳朵里，不善言辞的他素来不懂如何整理心中的词汇，却在这一刻将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倾倒出来。

“因为，我也喜欢她。”

算不得多么煽情的词汇，可这些话却远胜过蜜糖，一点点的浸润进她心底

让她的眼泪，瞬间从眼角簌簌滚落下来

她当然还喜欢着他。

要不然，不会因为他一句话而像一根钉子似得扎在原地，只是为了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她当然还喜欢着。

要不然绝不会与暖丫头操持那么大一场局，只是为了能离他更近一点。

她当然还喜欢着他。

喜欢到只是听到这一句话，泪水便已忍不住滚落下来，像是决了堤的河流不断向外流淌。

她当然还喜欢她

那么多年的忍耐、付出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

孙蓉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最后的防线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在渐渐地倒塌。几乎只差一点点，她就有种放下背后的孙颖儿，主动上前把少年的扑倒的冲动了。

“今天已经很晚，早点休息吧。”

顿了顿，王令盯着眼前那道在原地停留了很久，静静听着他的话，却没有再挪动半步的背影深深凝望了眼，说道：“明天，我会再来。我会，亲口告诉她。”

孙蓉知道他明明已经看出来了，却在说完这番话后不动声色的退场，这是在顾及她的面子，也是在成全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的好意。

她眼角尚噙着泪，直到少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耳畔边慢慢减弱，方才将背上喝得烂醉的孙颖儿放下来让奥海送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冬日的夜稍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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