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一小块棕红的旧污渍,神圣的泡沫不再,白佳的脸孔看起来只是一个潦倒不整的中年男人,留着一把怪异的鬍子、衣不称衫,活像无家可归的露宿者。
她中蛊一样迷茫的眼神终于清醒,在白佳不怀好意的目光下被拉走。克党的圣诗从柔美的歌声转化成怒吼,如在唸咒,充满恨意的人声叫人颤慄,离广场中心愈来愈远,穿越路上的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她想甩开他的手,但男人力度之大,把她手腕处都捏红:「楚时,放手!」
他充耳不闻,甚至不回头望,无视她的挣扎和叫喊,直直把人拎到圆桌常用的会议室内,守门的保安官尽责帮他把大门关严,才松开钳制,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喝尽,用手背抹乾嘴角,回过身穆艾正揉着手上痛处,怒目而视。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天知道他刚才拉住她,多想直接把她往墙外抛去。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倒是理直气壮,楚时头痛得按了按太阳穴:「你知不知道调空所有保安官要花多大力气?」
穆艾没有回答,拉开跟前的椅子坐下,似笑非笑:「是吗?」
她环顾空荡的会议室,在无人的座位上凭记忆把原有的成员描绘出来,这个过程昨晚回到房中她已重复过无数次,如置身无间地狱,逃不出这个轮回,每一次的结果和现在一样…研究所所长、保安官首长、工程主管、楚时…一切的思考都等在楚时身上。他一贯冷静冷淡,紧抿的嘴角显示出烦躁焦虑。他就在跟前,比她幻想出来的更为真实,她的猜测也愈加肯定。
「所以你不打算走了?还打算加入他们那群邪教神经病吗?」他耻笑出声,穆艾却毫不在意,死死盯着他因紧张而抽搐的嘴角:「我为什么不能加入他们?」
今天的穆艾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他的每一个问题她都以问句回答,楚时拎着空杯子,唇乾舌燥地啜光里面剩馀的一粒水珠,才回:「你当然可以,一堆疯子。」
「因为他们是对的吗?」穆艾瘦削的脸显得双眼更大,毫无惧色凌厉非常,直直看入他的灵魂,把深处的秘密翻找出来。楚时悄悄咬了咬舌头,笑容不变:「果然是疯子。」
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如能燃火,架起乾木在他心底乾煎,下意识别开眼,把水杯举起又放下,最后决定离开:「我去喝点水。」
「为什么?」
「我口渴!我口渴不行吗?!要你批准吗?」水杯落在地上摔成零散的碎片,一小片飞划过她的小腿,轻轻带出一条小口,她弯腰用拇指抹过伤口,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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