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熬了过来。
被同门骗到了九死一生的禁地,几乎断了一身的骨头,而当喻见寒将他救出时,他同样也能笑得出来。
因为越延津相信,这是破题的必经之路,他活着的意义,就是用一辈子去揭开师父当年用命给他留的问题。
可如今,他所有的推断都有了结果,距离最后的那个真相,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终于能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发泄出来。
错的从来不是他的师父。
他的师父没有入魔,也不是自刎所有人都不信,但是他知道,的确有人害了他。沉冤百余年,终不得安息。
师父越延津就像是走失的孩子,坐在繁华的街头,哭得撕心裂肺,可他最亲的那人,早就再也没法回来了。
他声音嘶哑,就像隔着虚空告慰谁一般:师父,此天非天你当年说的,就是易云庭吧。我查了那么多年,也只能追查到他们一个大概的名讳,也只能猜测出有哪些宗门参与其中。可如今,他们都站在了我的面前,完完全全地站在我的跟前
当年,你已经查到了。他们就像鬼魅一般,操控着万物众生,凡间、修真界何处有疫病,何处起兵戈,正魔势力此消彼长,终不越界。
我原以为,这是天道自然,阴阳平衡。他笑了起来,无尽嘲讽,话语绝望凄厉,可此天非天啊。他们随意决断着谁该生、谁该死,就像神一样高坐云端,只需动动手指,就能维护自己眼中的公平。我们抬头看的,只不过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
师父,你当年曾说过,千年以来,正魔局势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状况。双方的仇恨被刻意激化,却又莫名地维持在了一种小打小闹的局面。总是一些小宗小派湮灭在交恶之中,就像是祭品一样
越延津满脸泪痕,他慢慢抚平了褶皱的书页,终是不堪重负地将头抵了上去,就像是在接受老者和蔼的安慰一般。他闭眼的瞬间,眼泪终于再度溃然决堤。
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确是祭品。所有位高权重的人,无论正魔,都在易云庭中,掌握着世间一切事他们结成同盟,却又放任手下厮杀,以维持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而为了不让事态扩大,在局面极度紧张之时,只需要互相牺牲选中的祭品,以一换一就能安抚住双方
凭什么,他们能这样随意决定旁人生死?不是神,又何来决断!他眼中通红一片,语气凄厉决绝。
喻剑尊让我联系九宗可靠的道友,备好千斤朱砂、上万条缚灵绳他说,定要在一月内,于东妄海周围布置下万灵锁阵。而他虽然未曾多言,但我能断定他知晓易云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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