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斜花君风头无两,可他偏突然于此时销声匿迹了,就像一阵叫人摸不清的风。唯有那被他救下的小姑娘颤颤地说,那人声音很温柔,夜风吹起他的纱帘时她看见他耳垂上有一抹小花。
故而人们便称呼他为斜花君。
江子棠听了这称呼,笑道:“不必再提什么斜花君了,听起来怪不正经的。”
说着他又抬头看向观台上那些穿着各自门派服饰的弟子道:“残雪宫、雷门、清水剑派竟都来人了,我可没请你们。”
沈长风正当不惑之年,作为松山门门主,也不是什么草包废物,当初也是靠着一柄青松剑在江湖上闯下了名头的。他摆出个长辈姿态,道:“江护法先前也心怀天下,做了不少为民除害之事,如今怎么竟与邪魔外道同流合污,行不义之事。”
“我做了什么不义之事。”江子棠不耐烦地摆手道:“闲话莫聊了,早些打了我还赶得上回去吃午饭。”
沈长风笑脸挂不住,便索性拉了下来,那一双垂眼越发下垂,整个人像褪了色的破旧泥质碗面,蓦然阴沉了起来。他说了一句“无知竖子”后突然先发制人,一把抽出长剑刺向江子棠面门。
这一招招式简单但快如闪电,松山十八式本就是快剑,如今他不要老脸抢先出手更是抢占先机,一个呼吸未完,他的剑尖已抵上江子棠的眉心,剑身寒光凛凛,印出一双杀机四溢的眼睛。
江湖上大多数人都躲不开这一剑。
眼见着江子棠尚未出手便要血染练武场,但他偏在那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下腰躲过,同时左腿踢向沈长风膝弯。沈长风以剑尖为柱,一跃而起绕至江子棠身后。江子棠本就是虚招,随即向右翻转一周,落地后直奔向武器架,随手拿了一柄长缨枪,回身刚好架住沈长风追至的长剑。
江子棠冷哼一声,借力后跃至身后观台。
“沈掌门没皮没脸也就罢了,怎么这松山十八式使得这么慢啊。”江子棠手持长枪,气质瞬间变得凌厉,一字一句扎着沈长风的肺管子。
沈长风道:“便让你再见识见识真正的松山十八式。”
沈长风的剑很快,眨眼间已出了上百剑,剑风如同冬日携着冰渣子的寒风,朝江子棠呼啸而来。
净华身旁的宁喆已看呆了,在他眼中只能看见沈长风剑的残影,而沈长风舞出数刀残影后他更是不知自己看见的是他舞的哪一剑留下的残影。
上一剑,上上剑,还是上上上剑。
他不知道。
恐怕死在他剑下的人都是死亡的那一刻才看清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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