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支起的左肩微微耸起,贴着脸下,交领因这动作而松懈,露出了一小截锁骨出来。墨色的发丝如瀑布般铺在了他的身后,几缕随动作扫过阿箬牵着他袖摆的手,痒痒的,像是火舌顺势燃烧般。
她吞咽了两下,红着脸退缩:“不、不用了,您早些休息。”
寒熄未动,阿箬先受不住地霍然起身,她松开了对方的袖摆,那反复摩挲的云纹就像是烙在了她的指腹上般,就是现在两指间搓一搓,仍能察觉到绣纹的痕迹。
阿箬的心咚咚跳得很快,她抬手揉了一下眼角,抹去那里的水汽,再敲了一下脑袋,想要赶走寒熄的那声“抱”,没能赶走,反倒是把脑袋打得更晕乎了。
寒熄望向她靠近窗边的背影,眉目懈弛,心道可惜。
次日卯时,隋云旨果然来了。
阿箬坐在客栈靠外的窗旁吃着素面,忽而便见几朵连枝带叶的木芙蓉被人从窗外递了进来,正好放在了她的手肘旁。
阿箬见花,愣了一下,再侧眸去看,就瞧见隋云旨一身玄色衣衫,白日里看上去更加劲瘦,他略弯着腰面朝窗内,对着她笑了笑。
笑什么?
阿箬撇嘴。
坐在对面的寒熄自然也瞧见了这抹笑,但目光更是落在了几朵鲜艳欲滴的木芙蓉上。因才过清晨,花上露水未干,花蕊处的露珠密集,鲜花沉沉地压在了掌叶之上,散发着淡淡清香。
“阿箬姑娘,我应时来了。”隋云旨笑完见阿箬瞧他的眼神似是有些嫌弃,于是直着腰身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虽瞧上去严肃了不少,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没一刻安分地握紧又松开。
“哦,等我吃完。”阿箬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寒熄解释:“这是我几年前碰见的人,他说他有岁雨寨人的消息,今日特带我们去寻的。”
此话一出,隋云旨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寒熄。
这世间鲜少有人因容貌而惊世,隋云旨觉得眼前男子倒算其中之一,他未见得绝色无双,却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威严灵气,叫人心驰神往,又敬畏瞻仰,气质二字,显现得淋漓尽致了。
隋云旨看了看寒熄,又看了看阿箬,心中有了猜测,稍有失落爬上心头。
阿箬见寒熄模样,便知晓他大约是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那双桃花眼盯着桌面上的木芙蓉,阿箬以为他喜欢,便拿了一枝递到了他的面前。
便是借花献佛,哪儿有当着送花之人与收花之人的面这般?
寒熄抬眸朝她瞥去,眼神无奈,他往身后太师椅靠去,离那木芙蓉远了几寸,只是挪开眼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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