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是从『苍鹰会』那儿听来的。」
说起苍鹰会这个门派,他们来头委实不小。其门下弟子各个身负武艺,出身却不尽然是同门,乃是来自台北各地的好手。他们的势力遍及淡水河岸,打着守护淡水的旗帜,名播江湖。因人人外罩的衣衫上有苍鹰标志,加上平时帮眾们都在各地穿梭,来往于台北各处,正如苍鹰飞翔般逍遥自在,故得此名。
林英堂一听到「苍鹰会」,便兴致勃勃了起来,忙问道:「吴兄有朋友在苍鹰会门下?」
吴穆恭敬地道:「正是,小人前阵子上沪尾谈一门生意,恰好遇到了我那位兄弟。最近的风声,想必两位也听见了,苍鹰会打算在半年后办一场试剑会,便是他们要藉机招募新血。我那兄弟去了沪尾一趟,就是为了发帖去的。」
吴穆啜饮了一口,又道:「那位兄弟跟我聊了许久,后来咱俩说到艋舺,他便说,最近艋舺好似也不怎么安寧,说是内部有至少两派势力,牵涉之广之深不可言喻。听说还有人在打大稻埕的主意呢!」
王伯伯和林英堂相覷一眼,同时大愕,异口同声说:「什么?打大稻埕的主意?」
林英堂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最近的乱子,跟艋舺有关吗?
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细想,茶行附近便驀地传来一阵惊叫:「有小偷!有小偷!快抓小偷啊!」随后就是一连串乒乒乓乓,混杂着女孩子的尖叫声,方才的思绪全都一扫而空了。
三人奔出门外,林英堂自己走在前面,循着声音来处找去,发现事发地点在街角的一间骑楼下,原来也是一间茶行,只不过,规模比吴穆那间要大得许多。林英堂抬头一看牌匾,见朴素的额上四个遒劲大字:锦鳶茶庄。
当天因为大半人都去迎城隍了,是以这阵骚动竟然没多少人察觉。倒是林英堂,多多少少有点乡绅的架子,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他应该管的。他的脚还未踏入茶庄,双眼一扫,立刻瞧出小偷是谁,因为他的衣衫实在太破烂了,简直是破布一片。两个茶女打扮的姑娘倏地窜出,一左一右拦住了小偷,那小偷眼见避无可避,便向茶庄后通的骑楼鑽去。右边那姑娘左掌前探,拿住了小偷右肩。小偷奋力一甩,好容易把她甩脱了,脚下一步踩出,却是动弹不得,原来后领已给另一位姑娘拿住。小偷没命挣扎,最后终于服软哀求道:「姑娘饶命!小人的母亲卧病在床,实在没钱看病,才起了歹念!求求你们!饶了小人吧!」说着泪珠滚滚而下。
这时候,骑楼二楼一张脸伏在矮墙上,只露出了眼睛,眼如燕翼,冷若冰霜,只是静静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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