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频发的兇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也无法回答你是不是跟内鬨有关。」
林英堂点了点头,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又问:「你说薛家在意见上和黄家不合,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宋映欣道:「简单来说就是艋舺的港口淤积了,以前船隻都停我们这儿,现在都改停大稻埕了。没了商机,大家都在另闢活路,两家就是在这件事上起了争执。」
林英堂一阵纳闷:「港口没有商机,那可以做一些小生意啊。另闢活路,听起来倒像是要搞什么大事业。」
宋映欣皱眉:「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混跡江湖的,大家多少有点虚荣心,会比较谁的事业大,谁的排场大,小生意什么的,他们又岂会满足?你们这些大人物根本不懂这些事。」
林英堂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宋映欣好像也自觉话说得有些迁怒,也是垂首不语。片刻后,林英堂拿出自己的自信,挤出一抹微笑:「原来如此,多谢你的告知,这样我就学到了。」
经过了林英堂这么一说,宋映欣也比较没那么不自在,微微一笑,化解寧静带来的尷尬。半晌后,林英堂问道:「我听说薛老爷身体抱恙,最近可有好些吗?」
宋映欣叹道:「还是老样子,这状况我看也有半年了。」
林英堂道:「其实我们有从尊夫那边听说,薛老爷似乎是受人恐吓,长期下来以致精神失常,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宋映欣道:「我总是听他在喊什么『火灾不关我的事』,偶尔还会拿着一枝花草看来看去的。我看那花好像也不一般,但就是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怪。不说这个,有一次,我倒是在窗边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林英堂立刻道:「什么声音?」
宋映欣道:「嗯……怎么说呢,他们的声音像是在唱曲,一个人头先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復还!』嗯……是荆軻刺秦王。唱的同时,旁边一直有人在笑,然后就有人说『不!不!壮士来去送信皮儿!信皮儿吓死老爷子!老爷吓得尿裤子!』我听着总觉得怪可怕的。」
林英堂又是一阵纳闷,完全听不懂。
隔天,林英堂从薛中阳的口供得知,当天他看到叔叔薛开诚在暗巷被人杀害。杀手行兇后褪下血衣,里面穿着奇装异服,像是个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