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快乐,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呢……」
阿莲懵懵懂懂,瞪圆着眼在叫妈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祝秋棠无言,阿容知道她陷入了回忆。
「小时候我是在观音山长大的,我母亲本是个武人,后来因为我爹的生意,待在观音山不方便,就带咱母女俩来到艋舺,定居在八甲庄。那年我大约十四岁,也是在那时候认识金釵的。虽然咱俩都是练家子,不过我们不太一样,我比较贪玩,金釵她的爹妈待她很严,这点使她从小就很好胜,一心只想向父母证明自己。有一次呢,旧街那儿来了一群商贩,金釵知道她的父母最痛恨三邑人,仗着自己有一点功夫,不问情由,直接将那几个旧街百姓砍了。当时双方对峙严重,她杀的虽是无辜百姓,村民们却无不拍手叫好,金釵也越来越得意,以自己「为民除害」感到光荣。当然,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讨好父母。可惜的是,她的父母并不因此对她仁慈,唉……我想金釵她大概也很矛盾吧。后来呢,也许是因为得不到父母的肯定,金釵越来越变本加厉,跟当地几个比较出名的江湖人混在一起,甚至直接上旧街宣战了。而旧街那帮地痞流氓又有什么真功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么来来往往地廝杀,双方的嫌隙也就越来越深了。」
听到这里,阿容沉下脸来,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十七年了,她有多了解养母这个人?
「顶下郊拚爆发了,哦,就是你孙前辈说的那场战役。原因和经过孙大哥都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了。当天我逃得早,没目睹那场血腥炼狱,出来之后,看到整条村都起了火,村民都在说里面的情况,我听了真有股衝动杀进去救人,要不是当时被邻居拉住,我早豁出性命不要了。唉,当时三邑百姓因为对金釵他们怀恨在心,在火烧村的时候将他们团团围堵。金釵那时刚和一个村里的小伙子成亲,有三个月的身孕,那群恶霸竟当眾将她的丈夫拎出来,拿火烧他,万般折磨他。金釵的个性你清楚,她看在眼里当然不会哭哭啼啼,也不管敌眾我寡,不管自己有身孕,直接拿自己性命上去拚了。然而对方人多势眾,当中又不乏好手,她的功夫再好又岂能挡得住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折了多少兵刃,受尽多少言语屈辱,总之她是没能救下丈夫。那帮流氓知道她已有身孕,存心要让她生不如死,拿棍子就往她肚子一顿毒打……」
祝秋棠抹了一把泪,话音哽咽。阿容听得气都没能喘上一口,惊得只是说不出话。
「唉……好歹咱们林老大念着这些兄弟,救出城隍神像后立刻派人营救。金釵当时是什么模样我都不忍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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