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难道这样还不够么?婉娘?”
他又将她认成是婉娘了。
她也没有戳破,顺从地被他抱进怀里,任由他靠在她胸前,眼泪将她的衣襟打湿,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脑,柔声细语地安慰他。
这之后,赵從来她的屋子来得更勤了,每当他与李氏争吵时,他便会过来找她。
他在她这里过夜的次数与日俱增,可她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因为每次承欢之后,他都会打发下人送一碗补药过来。
她便知道了,在李氏怀上胎之前,东宫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会怀有他的子嗣。
母亲彻底对她失望,她终于和二姐一样,成了令家族蒙羞的无用之人,而这样的失望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明光三年冬,太宗崩殂,太子继位。
按理说,当他登极的那一日,她这个太子妃理所应当成为皇后,可她却始终没有接到立后诏书。
前朝围绕立后一事,从当年的腊月一直争吵到来年的九月,已经成为官家的殿下,才在臣僚的敦促下轻飘飘地下达了一封立后诏书。
立废妻李氏为后,太子妃薛氏为贵妃。
她最终是与儿时祖父的期许背道而驰了,贵妃?一个不被丈夫所疼爱的女人,哪里贵?
她觉得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将自己最爱的女人扶为皇后之后,赵從并没有如梦想中那样,和李婉过上琴瑟和鸣的恩爱日子。
他太自负,也太不懂李婉,就连她这样的局外人都看得分明,李婉那样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当皇后,也不适合生活在这宫墙深深、规矩森严的禁庭。
她没有像她幼时那样,接受过嬷嬷戒尺下的严厉教导,没有被关在院中学诗书礼仪,寸步都不可出去的童年,她只是一个喜欢爬树、自由自在的小姑娘而已。
薛蘅明白赵從,他只是想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心爱的女子面前,不管她需不需要。
可他不知道,自他没能拒绝储君之位的诱惑,被封为太子的那一日起,他就注定了会走上与李婉分道扬镳的道路,他离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愈近,离他心爱的女人就愈远,最终彻彻底底失去她。
皇家需要开枝散叶,亲王或许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天子绝对不可以。
越来越多的女人进了后宫,李婉气量偏狭,当初只有一个她时,尚且不能容忍,何况是如此多的后妃。加之朝野物议沸腾,舆论纷纷,指斥官家立一介歌女为后,行的是悖逆之举,必将贻笑后世。
薛蘅不知这些劝谏的臣子里,有哪些是父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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