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公鸭嗓不哭着喊着了,把烂苹果和打包袋递给我,去雍和宫坐地铁滚回大通州帝国去了。真现实的小崽子。
好在我家小松松不现实,我让他开车送我回家,上个月信用卡我还没还呢,我又不想坐地铁。而且我家永康裸辞在找新工作都半年了,我要为他省点。
彭松不干:“算了吧,你那儿都快到河北了,不够费油的,又没电梯,我还得帮你搬上楼,你家那位又得给我一黑脸。”
“你换个角度想,是因为他在乎我。”
想起永康那小鼻子小眼,我还是涌起一阵柔软,手里要是有根黄瓜当话筒,我就一口黄瓜,立马就能那英上身为大家带来一首《心酸的浪漫》。
“得了吧,他心眼跟你家厕所一样小,你这么肥,他心装得下?”
也是,今晚不能回去,按照永康跟我分手八百多回的经验,估计气还没消呢,回家我不找电呢!
“不是,今晚你见不到他,我回我爸妈家。”
“得了,走!”彭松迅速答应,“你要是天天回家住,我拉你上下班。”
“你是有多不待见他啊!”我无奈了。
“我就恨两件事,一是你的没皮没脸,二是他不用铁链子搁东北拴好,放来我们北京破坏市容。”
〔七〕
晚上,东吉祥胡同被停着的私家车挤得跟上班点儿的二环一样。彭松找了个跟我面积差不多的地儿,利索地把车倒进去。
我正给永康发微信,告诉他我晚上回爸妈那里睡,他没理我。
彭松在车后座翻了半天,我纳闷儿,“干嘛呢你?”
“都到家门口了,我怎么可能不进去。”
他乐滋滋拎着东西跑进四合院,七拐八拐地开我家门,迎接的是一阵狗的撒欢叫,及山一样巍峨的我妈。
我妈跟我冷战这几天,看来身体康健得很,那中气十足的:“儿子啊,你怎么来了?”
彭松那叫一会来事儿,还亲我妈一下,“想您了呗。”
“瞧瞧你,都累瘦了。”
彭松举起手臂,让我妈捏他的肱二头肌,“结实着呢。”
这母子二人拉着手亲昵地进屋了,亲妈愣是没正眼看我。妈咪啊,你命里是多缺儿子,请你看我一眼,我这么大体积,这么显眼。
彭松家是山东的,四岁时跟他爸搬到我们大杂院,他爸是个鳏夫,工厂画图纸在行,照顾孩子却粗枝大叶,拉扯得跟豆芽菜似的。我们两家住得近,饭点儿他爸煮清水挂面呢,他闻着菜味就钉在我家门框上,怎么拉都不走,就这样,他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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