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怪她,好聚好散嘛,可是她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拍杂志是她接的最后一个工作,以为她会出现,结果没有。今儿你不是说她会来嘛,我就穿着她当年送的羊毛衫,想假装偶遇,好好地讲一句再见。今晚不是听任总说起,我都不知道她是前几天的飞机,已经移民加拿大了。我觉得挺好笑的,你说十年了,人的感情还不如一件衣服长久呢。”
我在接话方面一向很蠢,此时此刻我一句安慰的话都讲不出来。急死我了。
突然,我大脑亮了个灯泡。算是兵行险招吧,虽然我自作主张的惊喜最后总能搞砸一切。但来不及细想了,一个人连生日都不能开心,那命得多苦啊。
想到这儿,我心一横,站起来把他身上的羊毛衫扒了,他连忙捂住衣服,“干嘛呀?这反应还不如你吓着了跟我说不熟呢,兽性大发是吗?”
孔武有力的我把羊毛衫塞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这样的感情,不要也罢。”
我拉着他,“我也送你一件生日礼物,你跟我去个地方。”
“哪儿啊?”
“我家啊。”
郝泽宇愣了,跟小孩见鬼似的。我有意调戏他,说:“哎,你怎么不问我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啊,来,问我啊!”
他问了。
我对着他,把西装打开,头仰着,闭眼,一脸陶醉,“我的身体。”
他咧嘴笑了。终于笑了。
〔五〕
我家四合院的门口,我拎着一身运动服出来,递给郝泽宇,“你先对付穿着,别把你冻着。”
郝泽宇接过来,乖乖地站在原地,套上裤子。裤子肥而短,他腿长而瘦,穿着跟七分裤一样,裤腰肥,他干脆在裤腰上打个结。穿着上衣,袖子可以当水袖甩了,郝泽宇的表情也挺复杂,羞涩而高兴,或者说是感激又不满,说:“这生日礼物也太肥了。”
“你想要,我还不给呢!这衣服是我爸的,你明儿还得还给我,不用洗!”我从门后搬礼物出来,放到地上,“这才是给你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在郝泽宇家我坐残的那把椅子。那天晚上回家,我又让车掉头把这椅子残骸给捡回去了。说礼物都有点儿牵强,其实是我给弄坏了的啊。
郝泽宇目瞪口呆地看着椅子,我有点不好意思,“能钉的,我都钉了,不过腿碎得厉害,钉不上的,我拿502给粘上了,手艺有点烂,只能看,不能坐……”
郝泽宇没说话,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估计是吓的吧。哈哈,这是他人生中收到的最破的一个生日礼物吗?
我从兜里掏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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