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蜡,边点边说,“生日蜡烛这种洋气的东西,我家可没有,先拿这洋蜡对付着用吧。”呵呵,这蜡还是我姥姥葬礼上点的呢。
我把蜡烛粘在椅子上,托起椅子,对着郝泽宇唱生日快乐歌。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烛火映在他眼睛里,晶晶亮。
我让郝泽宇盯得有点尴尬,赶紧加速唱完后半段,然后说,“我也知道有点丢人,不过都进行到这儿了,你也给我点面子,许个愿吧。”
郝泽宇顿了几秒,说:“下雪了。”
我抬头看天,“天气预报够准的。”
趁我伸舌头接雪时,郝泽宇把蜡烛吹灭了。
“啊,这就吹了?你许愿了吗?”
他突然说一句,“许了啊,我的愿望是,可以跳支舞。”
“别说啊!愿望说了就不准了——哎,你这什么狗屁愿望啊?”
郝泽宇笑笑不说话,双手插兜,看看天。
我突然明白过来,因为有个名人曾经这样说过。“初雪的夜晚跟心爱的人一起跳舞,多么浪漫。”——钮祜禄·福子。
这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雪。郝泽宇伸出手邀请我,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作为一枚元气中年少女,现实从不遂人愿,有些浪漫,自己心里想想,我就挺乐呵了。还有人帮我实现?
我撒娇,说了一句,“哎呀,什么呀。”还像一般少女一样娇嗔地推他一下,但我忘记了我天生神力,他一个大男人被我推倒在路边。
他眼睛瞪得跟死不瞑目似的,“你跳舞怎么跟柔道似的。”
“还不准人家不好意思啊!”
郝泽宇舞跳得真次,配上我这个舞痴,我俩基本上就是拉着手瞎转悠,跟俩大傻子一样。
初雪其实特矫情,落到地上就没影了,弄得地湿湿的,尘是泥,土也是泥,郝泽宇踩我脚好几次,弄得一次性拖鞋上都是黑印。
但我依然觉得很美好。即使眼前陪我跳舞的不是我男人,是一个以丧著称的男艺人,一个工作伙伴。即使明年我也够呛能找到男人,后年也悬。即使往后的人生中我依旧没什么出息,不会成为什么传奇,就这样平庸地活着。但面对这场初雪,我收起巴结的笑容,特认真地跟郝泽宇跳舞。
谢谢你啊,郝泽宇,等孩子问我,妈妈,你人生中啥时候最浪漫啊,我就说是2016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对不起啊,郝泽宇,我虽然会说起这一晚,但我也会把你的角色换成未来的孩子他爸。我知道,平庸如我,也只能找个平庸的男人嫁了,他有浪漫的劲儿也不会往我身上使。所以请容我把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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