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肃的转变实在太大,李寒山已摸不清江肃究竟抱着何等想法,他抑不住心中紧张情绪,却又不知自己能如何开口询问,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李寒山方才开口,咽下几口唾沫,生硬同江肃说道:“你不是说……说你没有……没有那种……”
江肃看着他,低声答道:“可你的感觉不一样。”
李寒山:“我……”
“只要你的感觉不一样,那就足够了。”江肃低声道,“这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他再度吻上李寒山的唇,可李寒山被他寥寥几句话惊得不知所措,他实在弄不明白江肃究竟经历了什么,前后才能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因而一时并不曾有更多反应,而江肃显然不打算将今夜止步于亲吻,他看着李寒山,认真同李寒山道:“待会儿你得随我一道去内谷中看一看,我想孟渡应当在里面。”
李寒山点头。
“我不知内谷清醒,孙蔺说进入此处的人难以出谷,我想不是守卫颇严,便是有其他缘由。”江肃又低声道,“而今月至中天,谷中就算没有灯火,也可以目视物,我们若要行动,也得再迟一些,到丑时末再动身。”
李寒山还是点头。
反正江肃吩咐他便听从,一切行动都可由江肃来决定,他本不必思考太多。
可不料下一刻江肃抬首笑吟吟看向他,那语调轻松,好似还带着些微打趣的意味,道:“我没有夜行衣。”
李寒山:“啊……”
“你有不少黑衣服。”江肃道,“借我一件呗?”
李寒山:“……”
李寒山是有不少黑衣服。
他在教中时,衣物多由教内准备,他自己并不操心,而谢则厉令他一定要穿得肃穆端正,因而吩咐为他备齐的衣物大多都是深色的,李寒山平常根本不曾过多注意,江肃也的确穿过几次他的衣服,只不过那时候他给江肃的都是全新的衣物,他并未穿过,今日却不同。
今日他随身携带的行李中,全都是他穿过的旧衣裳。
李寒山沉默片刻,也只能小声开口,道:“我只带了旧衣服。”
江肃一怔,反问:“所以呢?”
李寒山:“我……我穿过的。”
江肃笑了笑,道:“我又不嫌弃你。”
他终于松了手,退后一些,理了理自己的衣物,再看向李寒山,道:“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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