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将衣服借给我,我就得穿着白衣在夜中埋伏了。”
李寒山:“……”
虽说江肃并不介意,可李寒山总觉得这感觉实在微妙得有些古怪。
这布料贴过他的肌肤,而后又要穿在江肃身上……他光是一想,便几乎抑不住自己有些过分的心跳。
李寒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能有所平缓,转身去屋内给江肃取衣服,到了此刻,他的脑中还是一片混乱,一时间竟无法思考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江肃跟在他身后,同他一道进了里屋,等他拿出深色衣物要交给江肃时,江肃却又道:“不着急。”
李寒山一怔,反问:“不着急?”
“如今还不到丑时。”江肃道,“你看窗外的月光,你我只怕一出门就要叫人发现。”
李寒山觉得江肃在胡说八道。
凭他二人的轻功,莫说进绝情谷内谷,哪怕是深入皇宫大内,只要他们想,便不会有人有所察觉。什么时间不对?以他对江肃的理解,他觉得江肃应当只是不想这么早过去罢了。
可江肃想留在此处……
李寒山脑中迟缓,半晌也不曾回神弄明白江肃为何想要留在此处。
他只能将衣服先放在床头,而后局促不安坐在江肃身边,眼见江肃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方才回过神来,匆匆道:“这水太冰,你方喝过酒,还是先别喝了。”
江肃抬眼看他,笑了笑,问:“还有这种讲究?”
李寒山:“……”
不知为何,今日江肃只要一笑,李寒山便觉得心跳微促,而后禁不住面红耳赤,反倒是更不敢去看江肃了,他避闪着江肃的目光,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方听江肃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与你相比,我反倒更像是邪道中人一些。”
李寒山:“……”
江肃略微凑近了一些,直视着李寒山的双眼,问:“你用剑之时,难道也如此退缩?”
李寒山:“我……我觉得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