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上也没有时时刻刻盯着,只他有不解的地方去请教,沈宴秋才会解惑,王昀对沈宴秋也很恭敬,沈宴秋是他父亲和叔叔的同窗,当年一起在应天府求学,后来因遭政变,他父亲和叔叔都死在那场政变中,沈宴秋却活了下来,所以他能做沈宴秋的学生,全托了父辈的福。
沈宴秋在书房见的王昀,他好似近来身体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想是旧病复发,这样的天气,最遭罪的人大约就是他了,连腿上也包着护膝,是雪浓做的那副,王昀呆滞的看着护膝,心中竟生出了悲凉妒忌。
沈宴秋呷了口热茶,直说,“你和宣平侯嫡女的婚事,退了吧。”
王昀愣住了,他也想退,可现在如果退了,温云珠必定会到处散布他私藏雪浓画像,这个把柄捏在温云珠手里,他暂时没法退婚。
但这话不能对沈宴秋说,王昀迟疑道,“先生,这门亲事是祖父那一辈定下的。”
沈宴秋点头道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从椅子上起身,出去了。
桌上那杯茶都放凉了,也不见他回来。
王昀耐着性子等待,这时听外面有人跑动,他忙起身走出书房,就见两三个婢女边跑边笑,王昀叫住了一人,问有什么事。
那婢女道,“二公子不知道,是我们三房的三姑娘醒来了,都昏迷有七八日,云夫人和二爷担心坏了,还好人没事。”
王昀略诧异,沈家三房的云夫人膝下是有个三姑娘,那位三姑娘很小的时候就被拐走,许多年都没听说找见,现今竟寻回来了?
婢女急着去后院,便不与他再多话,小跑着追上了其他人。
王昀忖度片刻,心想既是那位三姑娘清醒了,沈宴秋大概是不得空再见他,这沈家子嗣本就少,虽有三房,其实大房和三房才是嫡脉,二房是庶出,终归比不得其他两房,大房只剩了沈宴秋,三房云夫人虽育有一子一女,三房老爷却没了,自然的,沈宴秋会对这个找回来的妹妹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