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雪浓说要看这个月的账,掌柜的匆忙拿出账本交到金雀手里,雪浓又让她多添置些绫罗锦缎,近来生意好,赶上年关,估计会有许多客人来,早备着东西,也防止不够了买不到。
周氏瞧见雪浓出来,就已经大惊失色,再见她娴熟的指使着掌柜,行事也颇有贵女风范,已是咬紧了牙关,直看着她出门做车走了,竟都像不认识她般,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在这里也呆不下去,扯了个谎,便带着温云珠回家,当下是一阵恼恨,只恨雪浓该死在王家的水塘子里,怎么又在人前出现了。
周氏想着在王家做过的事情,雪浓下了药,被放在沈宴秋住的客房内,沈宴秋还为此换了客房,只为避嫌,现在想来,竟是被沈宴秋给糊弄住了,那药下的猛,他们定成了,不愧是首辅大人,雪浓都能成沈三小姐,外面的人都说沈三受尽沈宴秋的宠爱。
雪浓一个卑贱孤女,和沈家能有什么关系,怕也是在外叫哥哥,在床上叫夫君。
周氏暗恨,却也是阵阵后怕,她使得手段,沈宴秋一定知道,依沈宴秋的德性,定饶不了他们,三哥儿的仕途恐怕也难了。
周氏这便收拾收拾,带着温云珠和温子麟往娘家去找哥哥商议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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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坊开的第二个月,终于盈利了,雪浓欢快的跟云氏把这事儿一说,云氏这才告诉她,“那铺子是你二哥哥叫我给你的,怕你不要,才瞒着你不说。”
雪浓兀自耷拉着脸,她就说云氏手里头怎么会有亏空的铺子,原来是沈宴秋给的,想也是从小柳氏那儿拿回来的,小柳氏四体不勤,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铺子被她改成了绣坊,不然也不会帮着她去给显国公世子夫人送礼。
“给你的就是你的了,将来也算作你的嫁妆,谁也贪不走,只是你二哥哥的良苦用心,你可得知道,万不能再与他闹别扭了,”云氏劝道,这些时日雪浓虽不说,云氏也瞧得出,他们还闹着呢,沈宴秋又腿疾没养好,在观内呆了有一个月,雪浓都不问一句,可见是气恨了,他们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气值当气一个月。
雪浓本来想说谁稀罕,可绣坊是她经营好的,她也舍不得还回去,再有云氏说的嫁妆,便想到金雀先前说的要嫁进沈家来,顿时的不自在,轻哼着只说他叫人怄气,才不要理他。
云氏真哭笑不得,也没得劝了,用过午饭后,雪浓悄悄拿了个金镯子戴到她手上,说是自己挣来的钱买的,把云氏高兴的直落泪,母女俩说了些私房话,才放雪浓歇去。
雪浓回房才换了衣服,靠在美人榻上看绣坊的账本,盈余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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