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也不能强逼雪浓,想着好歹跟她慢慢亲了,那也是愿意给她做女儿的,至于沈宴秋,他自己做的孽,他自己想办法挽回,她做婶婶的,也只能帮着把人留在府里,其余的可帮不了了。
朝廷办武举是在二月底,比文举迟十来天,武举也和文举一样,连考三场,共九天七夜。
武举结束的最后一天,沈宴秋从白云观回来了。
三房正筹算着,下午去接沈玉卿回家,大房何故过来说,沈宴秋也要一同去接人。
雪浓原还欢快着,一听沈宴秋也要来,便想缩回东厢房去,云氏叫她只管跟着自己,她们坐一辆马车,不和沈宴秋搭话,也碰不着人。
只要看不见沈宴秋,那些难堪雪浓尚且能掩埋在心底。
于是下午,雪浓便打扮好,跟着云氏出门,坐上马车才听金雀在外面和何故搭话,说是沈宴秋已先坐车赶去考场了。
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分开走,全是为雪浓顾虑罢了。
雪浓正是感受到这样的体谅,心里才更酸涩。
云氏瞧她低着脑袋,闷闷不乐,便揽抱着人轻拍背,也没多话。
马车直行到贡院附近,云氏挑了车帘朝外看,已有不少人家等候在考场外,沈宴秋的马车和她们隔了好几家,说他心冷,可是体贴起来,又这么会为雪浓着想,可他也不想想,这样好的时机,他也不瞅准了往跟前凑,就是说不上话,至少也能见着面,他倒好,隔这么远。
云氏也只是嫌了几句,沈宴秋要真凑过来,得吓到雪浓,谁叫他先前做的太缺德,该自己受着。
是时,人堆里有个小丫鬟跑到沈宴秋的马车边,不知跟何故说了什么,递上玉佩,掉头又跑走。
雪浓就看着何故拿着玉佩进马车,再出来就不见那枚玉佩了,显然是沈宴秋收了。
雪浓一时心绪复杂,正听云氏喜道,“卿儿出考场了!”
雪浓忙顺着她手指的,看见沈玉卿和几个考生一起从考场出来,显见的意气风发,考生们都围着他有说有笑。
雪浓和云氏便知他考的不错,都为他高心,云氏遂下去接人,雪浓不好下马车,仍在马车里呆着。
那厢云氏同沈玉卿过来,跟雪浓笑道,“你玉卿哥哥不得了,听其他考生说,同他比试的,没一个胜过他,咱们家岂不是要出个武状元。”
沈玉卿在后脑勺上挠了两下,窘迫道,“又不是只比武,还得考策论那些我不喜欢的劳什子,估摸着我也考不过去。”
他这就是谦虚了,诚然他读书不成,但沈家是书香门第,家中的公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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