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应星十五岁,刚上高一没几天,他逃学,要去外面上网,如果不去他就挣不到明天交课本费的钱。这对他来说,是他那时的尊严,不少同学嘲笑他是爹妈不要、无家可归的孩子,笑他掏不出这沉重的60块。
他便做了无用的赌气,哪怕二手的书籍只需要十几块,买了新的他也不会多翻几页。他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交上这笔钱。
翻墙的时候,他摔伤了腿,后面两个保安后即刻吹着口哨赶来,他只能一瘸一拐地逃跑,因躲在垃圾桶里逃过一劫。
最后挣到了六十块,一分不多,连口饭都吃不上,他饿得饥肠辘辘,伤口也因没有及时处理发了炎,只能在肉体的双重折磨下,龇牙咧嘴地扶着墙回家,看看有什么泡面可以充饥。
别人骂他无家可归,他想反驳,捏紧的拳头始终没有放开。他其实还有家,有一个冰冷的宿处,就如他尚且还没有窒息,却很难呼吸。
今天这间屋子却格外的热闹,门口摆了两双精致的高跟鞋,他的渣爹带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朗回来,在家里喝了两瓶酒,面上只是泛着微红,而女郎已经喝得烂醉,任由上下其手,撅着屁股窝在地毯上。
看起来像一堆罪恶的动物在交配。
应星很恶心,他联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亲,除此之外更多是生理上的不适,他胃里没有东西,所以吐不出来什么,只感觉肋骨以下疯狂地排山倒海。
万恶之中,那只罪孽的欲兽盯上了他,露出凶恶的獠牙,应星只能不停得狂奔,哪怕他瘸了一只腿。摔在楼道里,摔在花坛边,甩在有小区装试用的广告牌上,上面讽刺得写着:家和万事兴。
他头破血流,躲在垃圾桶里盖上盖子,陷入狭窄的黑暗。小腿挨着一袋碎玻璃,脑袋上全是围绕他的黑苍蝇。
乞求光明,排斥黑暗,乃人之本能。而此刻,亮光则代表了他一切希望的终结。
渣爹从垃圾桶捞起他。然后强奸了他。强奸了自己的儿子。
空洞的眼睛里刻着那一轮冰冷的月。撕裂的痛楚犹如皎洁的月光钻进四肢百骸。
连同隐忍和孤独,异类和桀骜。
宛如烙铁般刻在他悲惨又戏剧化的生命里。
“自那以后,我便不需要家了。也不需要性了。”刃熄灭了一支烟,电子钟停在6:37,他看了看窗外。看来并不是晴天,是灰蒙蒙又潮湿的一天。
丹枫对此表示同情,他带过刃去看过几家医院。他是后天性勃起障碍,检查不出没有任何毛病,单纯只是心里阴影。
“或许哪天自然而然,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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