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成的,沉知繁自然会考虑得实际。
“你要是觉得人性这么可鄙,未来不值得期待,为什么养着那十来个小女孩,让她们受教育,又安排她们画些赚不到钱的宣传画,你是求什么回报呢?“
他反问。
是的,两年前有个宣传的大单,她雇了些没经验的女青年,给广告牌上色,相处中,怜惜她们找工艰难,便签了长约。
“我习惯了照顾人。”她仓促笑笑。
“你习惯受人照顾。”季容期淡淡道,“你能这么好心肠,不都是有人给你兜底。小时候你学大人戒杀吃素,家里厨娘变着花样给你做。我母亲看你饿瘦了,拿玫瑰糕给你吃,里头有猪油,你还逞强说不算。”
他过去就是自傲的文人性情,做军官后,更无人看轻,语气笃定无比。
“那您为什么如此善心,愿替我兜这个底。我帮衬那些女孩,无非物伤其类罢了。”她声音冰冰凉,全因不喜欢他这自信的模样,“我俩之间因缘,都是过去的事,往后你我道路不同,那些旧日回忆能让你照拂我多久?”
他似觉得这话有趣,笑了起来。
“那你若和我说好终身不婚,倒也可以,我愿意陪你。但你未来要是找个新人,创造些新的记忆,我是会痛心的。”他交缠住她的手指。
“这属于个人自由,我现在料不到。”她抽回手,不愿看他,要他别再来了。
赶了客回到楼上,她从窗户往外看,只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人影忧郁地透在玻璃上。
她觉得这样倒好,她这表弟也就受打击的时候,才能可爱点。
十一二岁时,兄弟们带着她去水上游船玩。正经人家,是不许男孩们去风月场所的,游船算是大众娱乐,便不忌讳。
季容期是里头最小的,小孩闻不得太冲的脂粉味,那些哥哥们笑话他,自顾自去寻乐。只她看着这个小表弟,他一人倚在栏上不愿动。
她说里面好热闹,也不止唱戏吃酒,许多小孩在这玩,从船头跳到船尾,一艘艘花船间乱走。
他说没意思,不如和她在这呆着。
她无法,拿出口袋里花绳之类,和他做些女孩子游戏。一晃便夜了,大人们急急来找。他挨了骂,坚称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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