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真的干等了半个时辰。
直到丹宁出去换热水,走进来的时候才看见了他,连忙放下水盆走过来问他道:“公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杨籍:?
因为他站在那里也没人看得见他啊?
因为这屋里也没人愿意和他两个人坐在这里啊?
难道是他喜欢一个人坐在这里吗?
丹宁看见他满脸不爽,这才想起自己背后那位周姑娘,道:“这边有人照顾,公子不必一直等了,不如早些回去告诉夫人,只说这边查过没伤到筋骨,让她安心。”
杨籍一想也是,母亲没有跟过来,等了这么久必然是要着急的,他既然帮不上忙,还是回去好了。
他起身走出房间,又顿住脚步,低声问道:“里面那是谁家姑娘?”
丹宁顿了下,想起这位也是杨家人,没肯说,只道:“公子别问了,先回去罢。”
行,不说,瞒着他,不拿他当兄弟。
杨籍很伤心,愤愤然坐车回了杨家。
杨夫人已然和杨宏吵过一架了,此刻忧心不已地坐在房间里等着,时不时站起来走动一圈。
旁边的妈妈看她如此,忙劝道:“夫人莫着急。咱们都派了侍从和大夫去,七公子也在旁边跟着呢,想来是一时忙碌,顾不上回话。夫人且坐一坐,信儿就来了。那帮打人的手底下会使劲儿,肯定没大伤。”
杨夫人焦心道:“郎君特地叮嘱了要用力打,那帮人放水又能放多少?实打实的二百棍,怎么不得打掉半条命?”
正说着,杨籍从外头快步进来,叫了声母亲,同她道:“母亲放心。八郎身子骨结实,大夫都瞧了,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歇着好好吃药,凭八郎的体质,必然很快就好了。”
杨夫人到底是没看见杨简的伤口,只记得方才一身鲜血淋漓,心里虽然听这话安心了些,却仍不能完全放心。此刻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掉眼泪。
杨籍忙在一旁安慰。
杨夫人擦了擦眼泪,方问道:“你去了这么久,可看见其他人了吗?”
杨籍脑子里蹭的浮出杨简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撒娇的样子来。
他有些磕绊:“没……没啊。”
他心道杨简虽然对自己不好,但自己是个好哥哥,要原谅弟弟的缺点。这种在外面偷偷谈了一个姑娘的事,还是别跟家里说的好。
免得家里人知道了,杨简又要挨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