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飘摇之时,应当多派些人在她身边,护她安稳。
这些天来,她为了他操劳,无论是宫外之事,还是皇极殿里的事,她一并都放在心上,而他却疏忽了她的安危。
自责与内疚在心中翻滚,让他气血几乎不能平静,大殿之上,他第一次动了杀念。
这世上,只有知知信他是个好人,可他知道,在大殿之上,他生了恶念,那一刻,他不想做她口中的好人。
她为了民生,为了他,才在云来书院前议政,章太后却拿此事威胁,用知知的性命威胁他,换章家原本该浊臭的声名。
他不许,更不能容忍。
章家,他要灭,忽兰,他要平。
知知,更是他愿意用性命去守护的人。
萧北冥垂眼,摸了摸阿鲲柔顺的鸟羽,想着先前知知在时,它从不会主动靠近他,声音有些晦涩,“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明明才一日,他却觉得过了那么久,那么久。
第38章真相
已至亥时,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行船上的渔火,显得孤清冷寂。
暴雨才过,河岸涨水与地齐平,严守各渡口的官兵们打着哈欠四处巡逻,搜查往来船只。
到了子时,人渐渐疲乏,无人瞧见,自芦苇深处,一叶小舟悄悄划过如镜的湖面,荡起一道蜿蜒的水痕。
有个官兵揉着蒙松睡眼出来小解,乍然听见桨橹之声,脑子一激灵,瞬时清醒过来,边系回腰带边大喝道:“是谁擅闯关隘?”
谁想那小舟非但不停,反而驶得更快些,其他官兵也都醒了瞌睡,行船的行船,追捕的追捕,一片人仰马翻。
等抓住了船主人,才发现摇浆的是个七旬老翁,骨瘦如柴,与画像中并无一丝相像,那为首的官兵也反应过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叫停通关,逐一排查。
然而萧北捷早已抓住了时机登上了一艘运海货的商船,那商船吃水极深,船速极快,过了关隘查验,便一路向西行进,反而避开了嫌疑。
底层船舱里,芰荷用大氅紧紧包住自家姑娘,却仍能感到宜锦有些瑟瑟发抖。
白日在岸上,萧北捷不敢惹人注目,只派一个渡头搬运的小厮去药铺买了药,眼下才有机会用小炉子熬药。
他静静地坐在不远处,将炉火生得更旺一些,过了半个时辰,药终于熬好了。
他将药盛出,透过莹润的热气,看向那个面色潮红的女子,她明明极度虚弱,看向他时却仍旧充满警惕,清清冷冷。
芰荷伸手要接药,萧北捷却避开她,径直走到宜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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