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丝羞愧,忍不住低下了头。
萧北冥神情冷淡,他的指节无节律地敲在扶手上,声音也十分平静,“说了哪几句话?”
邬喜来凭着回忆一一说了。
萧北冥的脸色渐渐有了细微的变化,姓谢的既然问出那句话,便是仍旧对知知存了心思。
萧北冥不知怎得开始有些烦躁。
他忍不住想,若是今日换成谢家公子,知知是不是就会主动提出一起回门。
平心而论,谢清则出自清平伯府,仪表堂堂,为人温润体贴,而他萧北冥除了皇家的身份,现下似乎没有一样能赢得过谢清则。
他不明白那日杨柳拂堤,微风细雨之时,知知为何那样坚定地奔向他。
他甚至不敢去想,为何知知肯选他。
甚至在某些时刻,他能感觉到,知知在透过他看着别人,就仿佛她所看的那个人,与他长着一样的面庞,经历过许多刻骨铭心的往事,而那些往事,他一概不知。
有太多疑问积压在心底,但他却不能开口去问。
萧北冥阖上眼眸,等那种焦灼的情绪被压下,他才道:“无事,你下去吧。”
邬喜来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么会感觉不到主子心神的波动,他垂首行礼告退,却又忍不住劝道:“殿下,您别嫌老奴啰嗦。人呐,总喜欢对着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往事已不可追,眼下的这些事,这些人,才是值得珍惜的。”
萧北冥瞧着邬喜来的背影,目光渐渐移到一旁的假山旁,知知曾说要在这里辟出一块地建水阁,工匠们今日已经动工,水阁的雏形也可见一斑,今日回府时,沿途的灯笼也都换了新的,比往日更加明亮。
这座陈旧而又肃穆的府邸开始因为女主人的到来而焕发新的生机,就像他先前死水一般一成不变的生活,如今竟也开始因她而生起波澜。
他收回目光,内心恢复了平静。
邬喜来说的不无道理,那些往事都已是过去,他不该在意。
他如往常一样进了内室,目光逡巡,却没有发现知知的身影,等听到净室内细微的水声,他收回目光,寻了本书坐在书案前静静看着。
宜锦在净室内沐浴,热气氤氲,她的肌理在花瓣的映衬下如冬日的初雪一般洁白,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嫩藕般的脖颈处多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但因为她肤色莹白,就显得这处牙印格外刺目。
芰荷瞧见了,低低惊呼一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大块红痕?”
宜锦脸上有些发热,她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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