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熬了肉羹,你睡到晌午,早膳也没吃,兄长说前七日你只能吃流食。”
萧北冥点了点头,芰荷见状便将肉羹呈上来,他腿上打了板,不能动弹,进食不便,可他不想让知知瞧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便接过碗,也不用调羹,似要一饮而尽。
宜锦见他这般模样,便也猜到他的心思,前世这人哪怕是在床笫之欢时也不肯让她瞧一瞧他腿上的伤口,她便知道他习惯了在所有人面前都无坚不摧。
她接过他手中的碗,用汤匙拨了拨热气腾腾的肉羹,“也不怕烫。人都有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萧阿鲲,疼了要跟我说。”
萧北冥听着她轻柔的话,忽然愣住了,他没有再拒绝,顺从地让她喂,半晌,才开口问道:“我没有同你说治腿的事,你不生气?”
宜锦瞧他一眼,“若我生气,你就会同我说吗?你啊,从前早就习惯了万事一个人扛着,痛也自己忍着,可这样不好,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萧北冥注视着她,凤眸有些暗淡,他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从不肯露出软弱的一面,因为他清楚地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在真正在意你的人面前,哭泣才是有用处的。
哭泣在章皇后乃至隆昌帝面前,都是无用的。
可现在,哪怕没有眼泪,没有言语,眼前之人也会心疼他。
萧北冥用完肉羹,痛意麻痹了一切,他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但他却觉得这是他吃过最香的肉羹。
他低声道:“知知,回荣昆堂歇着。”
这不是商量的口吻,她已经一夜未眠,晨起还给他做了早膳,便是男子也受不住,更何况她是个女子。
宜锦一夜守着他,怕他夜里高热,旁人来照料她都不放心,眼下是真的有些困意了。
她再次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起烧,一切正常,道:“你该换药了,换药后我就去歇着。”
听到换药两个字,他脸色僵了僵,低声道:“知知,听话,回去歇着。我叫宋骁过来替我换药。”
宜锦起身,对着门口唤了一声宋骁。
宋骁闻声而入,抱拳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宜锦扫了萧北冥一眼,道:“给你家殿下换药。”话罢,她便携芰荷出了屋。
芰荷见宜锦眉头紧锁,不解道:“姑娘明明不放心,为何不亲自替殿下换药?”
宜锦看着院角青葱茂盛的地虎藤蔓,轻声道:“他这样的人,向来独自舔舐伤口不肯叫人瞧见的,我虽担心,却也不想见他狼狈。”
屋外人的对话,宋骁听不到,他只是拿了伤药与纱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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