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眼角一跳。逃出西宁城之后,他的手养了好些时日才痊愈。
手指被放进木头中去,黎澄又问了刘张氏一句,得到的只是木然。
“用刑!”黎澄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几个衙役狠狠一拽,木头使劲儿挤压,白嫩纤细的手指瞬间变形,鲜血从被磨破的皮肉之中涌了出来,刘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黎澄厉声喝道:“招不招?”
刘张氏只是惨叫,至于别的,一个字儿都不往外吐。
接着用刑。
一盏茶之后,夹棍松开,刘张氏十指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她趴在地上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嗓子都喊哑了,但还是没招。堂下人群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黎澄拧着眉头,有些无可奈何,这刘张氏身子孱弱,若是用刑太重,说不得就会给直接打死了。而且他也有些惊叹于的刘张氏的意志,十指连心,这种疼痛何其剧烈,刘张氏却是硬抗了下来。
闻安臣瞧着刘张氏,神色间也颇有些佩服。
有的东西,真的未必是后天锻炼才能而来。比如说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对某件事或是另外一人特别看重,她可以做的非常好,可以咬着牙,哪怕是忍受剧痛,也绝不供出!
要知道,她之前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根本没有受过类似的培训。
而这样的痛苦,便是一个成年汉子也未必能够忍耐。
到了这一步,再审是不成了,黎澄狠狠的拍了拍惊堂木,宣布退堂。他正要离开,忽然瞧见了人群中的闻安臣,立刻便冲着他招招手:“闻安臣,你随我来。”
“是!”闻安臣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随在黎澄后面走进二堂。
堂上堂下,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若有所思,有不屑一顾,也有不加掩饰的嫉妒!
刑房司吏纪司明阴冷的目光如一条毒蛇一般,盯着闻安臣的后背好一会儿,方才冷吭一声,脸色阴沉的离开。
二堂就在大堂后面,有一条甬道相连,进了二堂,闻安臣便瞧见正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块牌匾,上书两个大字:退思。瞧着是有些年头了,显然不是黎澄上任之后弄的。二堂不大,大约只有两丈方圆,也放置有桌椅。这二堂也是可以用来审案的,而且用的次数比大堂还要多,一些比较小的案子,都会在此审理。
黎澄在上首坐下,有伺候的小厮递上茶水,闻安臣瞧了一眼,这小厮是昨日见过的,两人看了个对眼儿,他主动点头笑了笑。
“你也坐!”黎澄指了指下首一张椅子。
闻安臣赶紧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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