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思文一听,立刻脸色一变。只不过他当然是不可能将背后那人给供出来的,他强笑一声,道:“大人您真是说笑了,这话说的,草民怎么可能知道您今日会来上任呢?小的只不过是告状告了太多年,已经养成一个习惯,时时刻刻在家中备上一张状子,为的就是能随时把状子递上去。而草民昨日发现家中有一张状子被虫吃鼠咬,已经残破不堪,不能使用了,于是便请人重新写了一张。却没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场了。说起来,也真是巧了。”
“哦?”
董鸣长似笑非笑道:“果真如你所说么?”
孙思文高声道:“草民所说,千真万确,还请大人明察!”
他虽然这么说,但方才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反应,已经是让董鸣长意识到自已猜对了。
他也懒得再在此事上追究,毕竟这会儿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专心断案才是正理。
于是董鸣长便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询问案情。
他先是向孙思文问道:“孙思文,本官问你,你说你父亲当初是被那两个衙役殴打至死的,对吗?”
孙思文点头道:“没错儿,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我父亲当时刚过不惑之年,正是壮年之时,身体又是极好,很是康健,从来没什么大病小情的,若是他们没有动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突然死去?”
董鸣长成沉声道:“你跟本官说这个没有用,本官也不知道你父亲当初身体如何,你说是他们两个打死的,你可有证据?有人证么?有物证吗?”
“人证便是我!”
孙思文高声叫道:“大人明鉴,草民当初年刚十一岁,我父亲被那两个衙役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瞧着。后来他们出了府,我也在后面跟着。我亲眼所见,在一处拐角之处,那两个衙役和我父亲起了争执,其中一个衙役忽然抡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敲在我父亲的后脑勺上。我父亲当时便不行了,直接便倒在地上。”
说到此处,他已经是两眼通红,悲声大作,跪在堂上嚎啕大哭。
孙思文高声喊道:“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董鸣长听了,眉头拧了起来,道:“那物证呢?”
“物证本来是有的,但是后来被他们给拿走了。便是那衙役打我父亲的那根棍子,现下我也不知道那棍子放在何处。”
董鸣长向旁边的刑房司吏问道:“可有他所说的那根棍子么?”
那刑房司吏苦笑一声,道:“大人,这个小的真的是不知道。小的担当这个刑房司吏,不过三年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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