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不由道:“姐儿自回来都没怎么和容小娘说过话,这般不请自去,就不怕容小娘惧怕着老太太不待见姐儿么?”
“你方才不是还说她善得很么?”
沈南宝走在游廊,光从牵丝攀藤里漏了下来,虚虚实实地打在她嗤笑的脸上,“这心中有佛,心肠又软的人,就算再不想待见我,面上也得做足了,不然就耽了这礼佛的名声不是。”
就像殷老太太。
明明不愿放任大权,却口口声声说着担忧挂怀?
那这样还算心善之人么?
风月有些恍然,小心翼翼觑了眼沈南宝,看到她通透无瑕的皮肤,犹豫了瞬,问:“姐儿,您怎么晓得容小娘是怎样的人?”
浓长的睫毛虚虚耷拉了下来,盖住沈南宝眼底的光,“自古上行下效,我虽没同容小娘说过几句话,却是和二姐姐说了不少。”
她忽而又笑了起来,“作这些担心干甚?前些时候二姐姐不是还道让我有时间去找容小娘礼佛?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容小娘也不好拒绝的。”
沈南宝说着,拾了小径拨开丛叶往里走,就听到清止戏谑的声音,“公子,您就当衍清轩添了几张口,至于大娘子是不是有想启蒙公子的心思,只要公子您不想,她们纵使千般万般的绞尽脑汁,也束手无策不是?更何况后日公子就要启程,她们又不能做书童一并儿跟了您去麓山书院。”
沈文倬有些懊恼,“我晓得你说得这个理儿,我只是觉得碍眼罢了,就跟那一地青苔,突然蹭出来几个笋头,只会叫人看着又惊又奇。”
风月最爱听这样的墙角,越稀奇便越觉得滋味十足,猫在灌丛间的身子忍不住往前靠了靠。
沈南宝见状,存了心地打趣她,缚起袖子去拨丛叶。
一臂宽的叶子抖擞筋骨似的发出飒飒声响,骇得沈文倬腔调都变了,“谁?”
沈南宝看了眼缩着脖子羞恼不已的风月,支了个脑袋出去,笑眯了眼,“三哥哥是我。”
沈文倬心头蹦了蹦,也不知方才的话她听没听见,局促地笑,“四妹妹怎来了?”
他说这话时,舌头有些打结。
沈南宝猜出他因为什么,并不戏谑他,只掂了掂手上的卷轴,“我才抄了佛经,想去找小娘讨教讨教,她素日礼佛,最是懂这个的了。”
沈文倬看她眼底没有促狭的意味,这才松落了口气,又不禁讶然起来,“四妹妹也礼佛么?我听说上次爹爹回来,你还给爹爹抄了《药师经》。”
沈南宝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半罐水,略知一二罢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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