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小时候对这个三百来字的小文章,比什么《菜根谭》,《增广贤文》还要熟悉的多。
他觉得这很没有道理。
徐渭的文章经常语出惊人,但算不上冷门。
这不是什么能拿出来聚会炫耀的知识,行文也不够华丽有趣,不够怪,不够奇,乃至于这个故事本身。
既然是徐渭写的,那么连真实性都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徐文长有魏晋狂士的神意。
画家是时代和个人共同塑造的产物。青藤居士徐谓则属于少数那种放到今天现代社会来,照片板上钉钉一定也能出大名的不世出的天才。
他本人的很多行为和语录都非常的“行为艺术”,是那种媒体最喜欢的,最痴迷的,刻板印象模子里扣出来的艺术家式的性格。
简单来说——
徐谓有点疯。
他和李白的疯不同,李白的豪放带着酒气酒香,徐谓的狂放不羁带着生活的苦涩,英雄失路,托足无门的悲伤苍茫。
误杀妻子,自缢九次,锥刺肾囊,徐谓先生一辈子用整个人诠释了什么叫做用生命来搞艺术。他也喜欢动不动说些“书法灭亡久矣”这类在普通人初听上去有点标题党,后品上去惊世骇俗的震撼言论。
小时候曹轩生活在名儒毕至,大师云集的文化环境和社会层次。
与顾为经这种对东夏文化典故一知半解,看着世说新语上写什么就信什么的土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曹轩早早就知道世人都说青藤居士有一怪癖,极爱纂辑前人书说。
他笔下的各种故事,什么颜真卿谈书法啊,张旭的狂草心得啊,大半都是他假借古人语录自己杜撰的。
这倒颇有现代人发个微博,动不动就“鲁迅说过balabala”的感觉。
有次临近春节,同龄人都去逛庙会看社戏,曹轩在清冷的烛火下,独坐黄昏,抄的和笔下毛笔字相看两烦,听外面不断响起的爆竹声,实在受不了了。
他转头特意找来了江南水稻,又钱拍了封电报拜托同乡想办法通过邮局寄过来去年秋收留下的蜀中未脱粒的稻穗,拿给老师看。
曹轩表示,现在都民国了,报纸上讲究的是德先生和赛先生。他非常有科学精神的向老师指出,这两地的水稻从品种上来说,差异不大,生长更多的是受到光照和降水的影响。
即便苏东坡爱好烹饪,又是蜀中出生南方做官。
想要靠画家的笔法,就分清这两种稻米的差别,恐怕也是极难极难的一件事。这篇文章根本就是胡诌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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