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的诗和雨果的小说,每年秋天,她们会坐着火车的头等包厢,从圣彼得堡出发穿过普鲁士的大平原,最终正好在雨季结束后的七月,抵达巴黎。”
“您知道曹轩老先生是什么年代生人么?”
顾为经的嘴角略微抿了抿。
“人是一种很容易向欲望妥协的生物。家境,教育,宗教……这些东西在欲望面前,都并不能成为坚不可摧的壁垒。”
“曹轩……曹轩老先生。”
“他整天批评林涛教授戒不了酒,没出息,可是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馋两口酒,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威士忌喝的可凶了。后来得了一场大病,肝不好了,医生说再喝酒就别要命,他才依依不舍的给戒了。就算如今,碰上给采访啊,酒会呀,他还是会趁着没人管着,稍稍抿上两口。”
“他们只需要传唱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诗句,却不愿意宣传诗仙想尽各种办法,求官求了一辈子,却郁郁不得志的那一面。”
“一开始,她们只是在舞厅里给人弹弹钢琴,然后开始陪客人喝酒,陪人看戏。再然后,如果你给的钱给的够大方,她们也开始私下里做些半掩门的皮肉生意。到了最后,几乎所有在舞厅里经常出没的白俄女子,都是对外明码标价的。”
“老先生专门告诉我,酒色财气莫沾身这种东西,听听就好了。人是很难一辈子都拒绝诱惑的,他甚至想象不到,世界那些著名的大画家,哪个人真的能活成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神仙样子。他自己也不行。”
“往往3到5年之后,这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曹老和我说,如果我在心中,他是摆在宗庙祭台上的那种香火缭绕的道德圣人,那么,我一定会失望。真实的他喜欢住大房子,不喜欢陋室草棚。他讲究享受,跑到德国来教书,还住在一比一仿造的苏州园林里。”
“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否则的话,呵,顾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境遇,可能会比较的糟糕。”
“如果你告诉自己,唉,反正是逃邪恶的资本主义帝国的税,无所谓啦。那么换一种场合呢?再如果有一天,有人联系你,同样是在数据做一点小小的文章,你不光省钱了,你还能再赚1000万,只是这次作品的买家是南美的某个地下军火商,你又会答应么?”
当提起曹老对他的夸奖的时候。
只是瞬息之间。
那个语气温和,说话不急不缓的中年人就消失了。
或捕风捉影,只得一鳞半爪。
顾为经轻声问道。
豪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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