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会馆的码头上,他想明白了所有的这一切的一切。
豪哥想管顾为经要一幅画。
而他决定了要给豪哥画一幅画。
这不是顾为经在豪哥表示妥协。
恰恰相反。
这将是顾为经,在十八岁年纪上,在人生的成人礼的舞台上,对命运最后的,也是最终极的反抗。
他又想起了卡洛尔的那张《雷雨天的老教堂》。
蔻蔻望着躺在码头边大笑的年轻人,她并没有打断或者出声询问。
似乎已经无需出声询问。
换作是酒井胜子,大概会在此刻抱抱顾为经。
但蔻蔻。
她只是抱着阿旺,躺在顾为经的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
十指相扣。
“美好的艺术品无法被评论家所诉说,它自会发声。高贵的灵魂亦无法被尘世所约束,她自会寻找自由。”
女孩身边的年轻人轻轻的念道——????“原来如此。”
——
“何为如此?”
人群中的女孩用银质的汤匙轻轻的敲打香槟杯,蜂蜜色泽的酒浆微微摇晃。叮、叮、叮,的轻响压过舞厅里所有嘈杂的喧哗。
“美好的艺术品无法被评论家所诉说,它自会发声。高贵的灵魂亦无法被尘世所约束,她自会寻找自由。”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何为自会寻找自由?”她目光环视四周,向着人群轻声询问道。
仰光西河会馆的巨大华丽庄园里夜色深沉,明月当空的时候。
6.5个时区以外。
同样巨大华丽的伊莲娜庄园里,却刚刚天色擦黑,正是传统的社交晚宴刚刚开始的时分。
宴会厅装潢古雅,却又别有趣味。
地板是玫瑰色的深红,四周白色的帷幕像脆而薄的雾气,被奥地利山野间夜晚的微风轻柔的撩动。
这里是庄园里的舞厅。
或许十八世纪法国人和俄国人是整个欧洲最爱开派对的一群人,那么奥地利人就是整个欧洲最爱跳舞的一群人。
无论是十八世纪、十九世纪、二十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奥地利人。
都是如此。
英国的贵族们在家里修板球场,法国的贵族们在家里修歌剧厅,俄国的贵族们在家里修芭蕾剧场,而奥地利的巨富家族们,则总是要在家里修几个供年轻人们联谊的交谊舞厅的。
每当要开始举办宴会的时候。
都会是庄园里最为热闹的时节。
一瓶一瓶的葡萄酒被从家族的地下藏酒窖里取出开封,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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