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乐维无奈地笑笑,绕过车头,重新坐进驾驶座。
“那就等等吧,”他使劲关上车门,笑着对夏楚说,“说不定有人经过呢。”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时间,这样的天气,又是这样偏僻的一条路,有人经过的几率几乎为零。
没了防冻液,发动机不工作,车子发动不起来,车内暖气系统自然也跟着失灵。很快乐维便被冻得上下牙打战,转头看看夏楚,那人也冻得脸色惨白,唇无血色。这可不行,乐维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夏楚。夏楚不肯要,问他:“你怎么办?”
乐维拍胸口:“我没事,天天健身,身子骨好着呢,不冷。”
说着又往夏楚怀里塞。夏楚推辞不过,只能接过外套裹在身上。
很快乐维就被打脸了,外套脱下来不到五分钟,他已经冷到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
这儿毕竟离北极圈咫尺之遥,乐维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冻死在这儿。
突然,夏楚靠过来,抱住了他。
夏楚身上仍有一点暖意,这一点暖气像小太阳似的,瞬间救了乐维的命。乐维下意识想要抱紧,理智却提醒他不要这样,以至于他一双手不上不下,十分尴尬。
夏楚猜到他在想什么,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暖和点了吗?”夏楚问。
身体紧贴,且那人的态度坦坦荡荡,要是自己再扭捏,未免矫情。于是乐维不再挣扎,坦然收紧手臂:“谢谢。”
两人许久没有拥抱了,此刻彼此依偎,竟恍如隔世。拥抱的姿势,使得乐维的下巴不得不贴近夏楚的发顶。那人发丝细软,发间还残留着昨夜用过的洗发水香味,竟无端叫回忆如海浪般一层层地涌现,令人一阵心酸。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乐维问。
夏楚“嗯”了一声,不太明白。
“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你了。”乐维道,“昨晚律师给我来电话,他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等咱们一回去就可以签字。签了字,往后你是你,我是我,怕是不能再经常见面了。”
同样的电话,夏楚昨晚也接到了。只是两人极有默契,都知道了,却都没有说。此刻乐维挑明,夏楚仍旧不打算回应,只是圈在他腰间的手臂又紧了些。
这样依赖这样乖,乐维几乎要产生他不舍自己的幻觉。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毕竟不爱自己,拥抱,也不过为了抵抗严寒和低温,就像两人的婚姻,最开始只是为了抵御一时的心伤。
从头到尾,与爱情无关。
窗外的雪粒逐渐变成鹅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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