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真是记仇。”
“侯爷过誉了。”叶宛卿回道:“侯爷曾暗地里派人调查了晚辈数日的事,晚辈也记着。”
定远侯眯了眸子。
当初在荣光寺,叶宛卿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他百思不得其解,想知晓她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就派人去查。
最终,一无所获。
派出去的回来报,说每次调查时,叶宛卿的人似是发现了他们,有意无意戏耍他们。
他对叶宛卿的看法,悄然改变了些许。
他也隐约明白,陆继廉为了叶宛卿而一再忤逆他,总是有些缘由的。
望着与他从容相视的叶宛卿,定远侯缓声开口:“陆家数百年门楣,世代身居高位,繁荣昌盛。可,世事终归会盛衰隆替。陆家到我父亲一辈时便开始走下坡路,到我时,想要维持一个大家族繁盛的表象,已是极为困难。
那些年的陆家,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幸而,继廉出生了。他是一轮初升的朝阳,总有一日,光华不仅会重新照亮陆家,也会照耀西魏。可,我更希望早一点能看到这一日的到来。
郡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叶宛卿当然明白。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定远侯就没变过。
他的心中,只有权势与家族。
若说变化,大约是几次与她针锋相对之后,这次见她,收敛了些许锋芒,不再那般傲慢。
仅此而已。
叶宛卿看了眼自己撒欢的小石榴,收回目光:“晚辈的确知晓一事,若是成了,便是大功一件。至少,可以连进两级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