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也许夹着点血这都是自然的现象,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您要预先有所准备,还有那位全心服侍病人、令人敬佩的佩尔曼内德太太也应该有所准备顺便问一句,佩尔曼内德太太身体好不好?我忘记问她的胃病是否有所好转”
“跟过去一样。我没听说有什么变化。你知道,在现在,我们最担心的不是她的身体”
“当然,当然。对了我倒又想到一件事;令妹很需要休息,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可是塞维琳小姐一个人大概又忙不过来请一位护士来怎么样,亲爱的议员先生?我们那里天主堂的护士团一向很承您关照要是她们的团员听说给您来帮忙,肯定会很踊跃。”
“您认为有这个需要吗?”
“我这只是作为建议。这些护士很会作事,对病人确实很有帮助。她们又有经验、又善于体贴入微,对病人很能起抚慰的作用特别是这种病症,正像我刚才说的,带着许多讨厌的小征候好,让我再说一遍:您要把心放宽,对不对,议员先生?我们再观察令堂一段时间今天晚上咱们再商量商量”
“就这样办吧,”朗哈尔斯医生说,拿起自己的圆礼帽,跟老医生一齐站起来。但议员先生并没有站起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心里还有个问题,还要再探询一下“两位先生,”他说“再说一句话我的兄弟神经不很健全,我怕他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你们认为,我把母亲的病情通知他好呢,还是先不通知他?也许该叫他早一点回家来?”
“令弟克利斯蒂安不在城里吗?”
“不在,他到汉堡去了。但时间不会很长。据我所知,是为了商业上的一点事。”
格拉包夫医生询问似地看了一眼同来的医生,然后笑着摇摇议员的手说:“既然这样,咱们就让他安心致公吧!为什么让他受一场虚惊呢?要是有这个需要,需要他回来,譬如说,为了安定病人的精神,或者是提高病人的情绪反正我们时间还有的是您就放心吧”
当主客一起穿过圆柱大厅和游廊向回走的时候,他们在楼梯的转角上又站了一会,聊了聊社会上的新闻,谈了谈政治,谈了谈刚刚结束的战争带来的动荡和变革“好哇,好时候要来了,对不对,议员先生?遍地黄金真让人激动。”
议员含糊其辞地答应了两句。他承认战争大大地活跃了和俄国进行的粮食贸易,谈到因为供应军粮燕麦进口的数量大为增加,但应得的利润却没有以前多医生们告辞出去,布登勃洛克议员转过身来,准备再到病人的屋子里看一看。他心里还是有些疑问格拉包夫的话吞吞吐吐给人的感觉是,他不敢说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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