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允诺晚上还会见面,韦嘉易依然十分担忧,坚持要先送赵竞去公司再回家。司机载着他们离开叙章山,汇入车流之中,其间赵竞一直在接打电话,韦嘉易没有任何不满。赵竞牵住他的手,他就不愿再放开,手心被赵竞焐热,手指还是冰凉。
为了在分别前让他安心,赵竞用力地吻了他苍白的嘴唇后才离开。
坐电梯直上顶楼,无需像方才在公墓时减小步幅,赵竞大步前迈,穿上秘书给他拿的西装外套,左腿与受伤前已毫无异样。总办员工在前方,为他推开会议室的门。
窗外阴云密布,长桌已聚起所有能到场的高层管理人员、法律团队与公关团队,人人面色严峻,赵竞心中升起一种比以往更强烈的使命与责任感,因为他无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
二十八岁的末尾,赵竞终于在一场危机降临之时,明白到了父母所说的因有家庭而更慎重,因家中有丈夫在等待而更勤勉的心情,人生也又多了新的体验。
紧急会议从中午一直开到傍晚,六点钟时,赵竞实在饿了,让秘书送吃的来会议室,给了所有人十五分钟的吃饭和休息时间,走到隔间去,先回了母亲的电话,简述情况:“不是最坏的,还给了三个月的缓冲期。”
又告诉母亲他们准备采取的策略,以及希望能在缓冲期内达成和解,请他们宽心。
母亲平时经常评价赵竞的公司发展决策过于强势,这次倒没有提起,只是说:“有要帮忙的随时说。”
边打电话,赵竞一边检查了一下消息,韦嘉易应该是怕影响他工作,没找他。他告诉母亲“会的”,而后拍拍韦嘉易。
走回会议室,赵竞吃了点东西,韦嘉易才回复:“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很顺利。”赵竞安抚他。
在紧绷的会议室气氛和下属各自的私语声中,赵竞看着两人充满爱意的聊天界面,再次体会到了一家之主的感觉,又坚定地告诉韦嘉易,晚上到家可能会晚,早点睡不用等他。因为韦嘉易明早还要赶九点的飞机。
聊了几句,赵竞接着开会,最终商定完各项初步的危机应对方案,已近十二点。他回到酒店公寓,刷卡上楼,打开房门,房间里很安静。客厅里留着一盏昏黄的灯,韦嘉易的行李箱放在门边。卧室的门没关,微光透出来。
赵竞走进去,看到韦嘉易戴着他的眼罩在睡觉,大概是有灯睡不着,又不想赵竞回家很暗。他的脸被盖得快只剩一个下巴尖,齐肩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呼吸均匀,让赵竞觉得十分可亲。
赵竞不想吵醒他,生平第一次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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