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几日常常被李瀛叫到宫里议事。
都很忙,就他最闲。
好生无聊。
他将银喜喊来,道:“你去乐坊,将那日来的几个乐师喊来。”
银喜一愣:“乐师?”
“对,我要学琴。”
云清辞当然也学过琴,前世他的琴艺几乎远远超过乐坊的老师,至于今生,巧的很,在他被撵出宫前,李瀛刚刚下过命令,让他学琴棋书画弓马骑射,其实学什么不重要,只要云清辞不烦他就行。
闯入满月阁把李瀛带走的前一天,他还跟乐坊的老先生学着呢。
但老先生,哪有俊俏公子教的好?可以一边学,一边欣赏美色,还能逗弄一番,调个小情。既然重活一世,总不能继续吊死在李瀛身上,如邱公子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岂不美美哉哉?
云清辞心潮起伏,一扫方才落寞,由衷地愉悦起来。
银喜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呐呐地应了。
没多久,此前那几个乐师便纷纷带着自己的乐器进入了朝阳宫。
云清辞懒洋洋地靠在榻上,目光如水般自这几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有拿琴的,有拿箜篌的,还有拿笛萧与筝的。
他平平挥手,道:“都坐。”
几个青年纷纷入座,将乐器放稳。
稍倾,丝竹之乐自朝阳宫传出,云清辞合目聆听,心里逐渐平静了下来。
乐声不止,云清辞被银喜喂了果糕,漫不经心地抬眼去看,突然发现这其中有一个生的十分俊俏,他心中一动,然后托起了腮,盯住了人家。
“那个,拿琴的。”云清辞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姓阮,名怜。”青年开口,声音轻柔:“君后此前问过。”
云清辞想起来了,他道:“我是不是还喝过你递的酒?”
阮怜失笑,道:“正是。”
“你好像瘦了。”
阮怜抿了抿唇,目光闪躲,道:“草民,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不适?”云清辞朝他招手,道:“你过来。”
阮怜:“……”
“我会些医术。”云清辞没跟他撒谎,这也是李瀛让他学的:“过来给你看看。”
其余人的目光均有些诡异。
他们都记得那次跪了一夜的事情,但这件事,云清辞是不知道的,李瀛警告了所有人,不许告诉他。
阮怜只能站了起来。
他人很高挑,举止有礼却又不会过于卑微,仪态极好。
云清辞看的眼睛一亮,示意他在自己面前蹲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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