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想着:阿贤没有我就不行!大雪之际,董贤把自己的被子烧坏了,要朱诩想办法,最后只得两人同榻,望着一身白绢寝衣中的董贤,十六岁的朱诩胸口冲撞着什么,像是柔软的,又像是焦燥的感觉。
两人只是无语对坐,阿贤稚嫩的脸孔,彷佛隐藏着一种深重的无助,和自己的焦灼呼应着…“他还没有恢复啊!”似乎有人抗辩。
“君房,对囚犯仁慈,只会使他更清楚地感受苦刑。这一点,执金吾的你应该了解才对!”“我只是…不愿意他死在牢里而已,没别的意思。”“每年死在牢中的重囚,何止一二人?你为何独独对此人格外照料?”“你多心了。”
“对多年的老朋友不要撒这种谎!”那声音下令:“弄醒他!本官要口供!”兜头淋下的冷水,不提妨间猛然灌入口鼻,朱诩剧烈地呛咳起来,挣扎着一动,便被狱吏拖曳而起,甩向土墙,双手被拉住,铐在墙上。
软弱无力的双脚一弯曲,粗糙的铜铐便卡住手腕。朱诩喘着气,拜冷水之赐,头脑清楚了一点。目光与朱诩一接触,毋将隆即行移开,脸颊抽动了一下,竭力克制着什么。
“罪囚朱诩,沛人,正身无误。”解光无私的严肃面孔,使火光也不禁战栗“大逆之罪有四。一、劫持高官,意图不轨。二、顽强拒捕,杀害禁军。三、擅闯禁闱,违背礼制。四、怀藏怨望,毁谤国政。
以上诸恶,按律当磔尸弃市!罪囚可详陈经过!”“你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好了。”朱诩不屑地说。解光沉声道:“你把汉律当成什么了?”
“汉律?”朱诩嘲讽地反问“不是你们杀人的程序而已吗?”“不服气的话,就为自己申辩吧!”解光昂首道。朱诩含着轻蔑的沉默,无视一身的伤及不利的处境。毋将隆沉吟片刻,道:“招供详情的话,可以斟酌开脱…”
“开脱?”朱诩笑了“走狗、鹰犬的你们,岂有决定的权力?你们只能听主子的命令咬人而已!”
“混帐!”解光气得要挥鞭行刑,被毋将隆使劲按住了手。毋将隆道:“朱诩!就算你说得没错,朝廷两班,只怕除了我们这种走狗、鹰犬之外,还有一种叫做佞幸的吧?”
“阿贤不是佞幸,真正的恶首是逼他就范屈服的人!你敢逮捕他吗?朱紫冠盖的你们,敢指着他陈述他的罪恶吗?”朱诩大声问。“你还敢咆哮,胡言乱语!”解光怒道“说!你为何劫持高官,意欲何为?”
“我没有劫持谁,不过我确实会把阿贤带走,从肮脏的宫殿拉开,不与你们这种爪牙为伍!”解光走到朱诩面前,冷笑了一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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