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怠慢,先照方子熬了药喂左三知喝下,接着让人烧了水,给左三知洗澡,然后把犹自昏迷的左三知抬到床上睡下。
“二少爷,军医说他能治好。可是…为什么那些兵士说军医说他不能治好。”裴义问裴陵,也不管裴勇飞来的白眼。他不明白自己少爷怎么这么关心面前的军奴,不仅仅找人救治,还亲自来看伤势情况。
“那些军医要把好药留给将官和兵士。军奴对他们而言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得了重病,随便给些药。活下来就活下来,活不下来,随便丢出去就可以了。”裴陵冷笑,他猜得出事情原委。
“二少爷,军医还让我们给他往伤口处上药。您看…不涂行不行,我觉得喝药就管用。”裴勇拿着药膏,有些尴尬,他刚才给左三知洗澡,也看到那伤处是在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来。”裴陵紧紧抿嘴,把裴勇手里的药膏拿过去。
“二少爷,别脏了你的手。小的只是不好意思,让小的来吧。”裴勇没料到裴陵这么说,想拿回药膏,却被裴陵阻止。
“你们出去吧。”裴陵没有看两人,他掀起左三知身上的被子,打开了药盒。裴勇、裴义只好退了出去。
这么窄的地方,是如何承受自己的东西?裴陵用手指沾了药膏涂在了左三知的密处,发现手指抽出时还带了些脓血,不由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狠了。他慢慢涂着,差不多涂了小半盒才罢手。可给左三知盖上被子,看着左三知那因生病而灰败的脸色时,裴陵觉得心里的愧疚更深,希望补偿些什么才好,他想了又想,终于有了主意,脸上才露出一些笑。
第二天一早,裴陵就派了裴勇去打听大军里那些军奴的来历。裴勇转悠了一上午,才回来跟裴陵禀报,把情况细细讲来:原本军奴分为两种,一种是和胡人打仗抓来的俘虏,另一种是各地发配军中为奴的犯人,多为男子,女子较少,其中也有少数胡人百姓,趁乱被当俘虏抓了进来,但也算约定俗成。
可随着边关连年的战事,军奴的需求量就增大了,军中的下级兵士为了争功,便连己方的普通百姓都抓,甚至一抓便拖家带口,只要那孩子能干活,就谎称是胡人子孙,留在军中随意使唤。有的百姓家里有几个钱,便托附近有势力的富户来赎人,有的家贫如洗,就只能认命了。因为即使是上告,也毫无门路,毕竟边关打仗,那些文官们是不敢得罪军中的。
“那他呢?”裴陵指了指依然昏迷在床上的左三知。
“小的查了,他叫左三知。是胡人俘虏的孩子。”裴勇答道。
胡人俘虏的孩子?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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