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花魁?”白熙抿嘴一笑,“我看两位姐姐都是倾城之容,美得各有千秋,争来做什么?不如花开并蒂,盛名同享。”
“油嘴滑舌。”白攸拉着她的腰带,一把将她拽入船舱,“花魁就是魁首,像天无二日人无二主。难道长宁王府还会有两个王爷不成吗?”二人有话要谈,美人绿苒福身,乖巧地将舱门让出。
“胡说。”白熙当即撂下脸,冷冷出言斥责。
白攸摇扇子的手微微一顿,她看着白熙,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变幻:“我不过一句玩笑,你认真做什么?”
白熙反应过来,随即缓和道:“不日便到长宁境内,白公子得谨言慎行啊。”
“小画师。”
“林熙。”
白攸以手扶额,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我真服了你。林熙,你为这些姑娘们画了这么多画像,是不是也给我画了一幅。”这语气,既不像询问,也不像恳求,倒像是撒娇责难。
白熙眼皮一跳,莫非她偷画白攸的事情已经暴露?
“你尴尬什么,谁叫你不小心,上药的时候也不收起来。”白攸从衣袖中取出卷着的画纸,“到我把它拿走你都没有发现。”
她实在是粗心,对白攸也很信任没有防备,居然丢出这么大的脸。
“你还给我。”白熙伸手去抢那幅画,“画得不好,我再画一幅新的给你。”
“我偏不。”白攸背过身展开那幅画,“英姿飒爽,风流潇洒,小画师手艺真好。只是这名字写错了。”
白熙的脸“腾”地一红,当即磕磕巴巴道:“我……那行小字……”她一直觉得白攸长得眼熟,画像完成之后她便留了个心眼,专门写了一行小字标记白攸的身份。
“恩公大富商白悠之画像。”白攸念着那行让她耳热的小字,“我几时跟你说过我叫白悠了?连名字都写错,我这个恩公做得也太失败了吧。”
“对不住。”白熙讪讪。
“我父亲给我起名叫白悠,然而我是无心之人,弃身从商而已,配不上这个字。”白悠取出毛笔将悠字的那个心点掉,“于是我自己做主,把这名字改了。”
“公子年少有为,置办这么大的家业,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白熙安慰她道,“放宽心才好啊。”
“家业?”白悠嘲讽一笑,“谁知道我这样努力到底是为谁做了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