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揣着小心,看着她的脸色,“莫非你家里有兄弟姐妹争夺财产?”
“不说也罢。”白攸愤然截断话头。
白熙被她突如其来的气愤搞得摸不着头脑,但又想不到办法开解她,只能陪她干坐着。
“白公子。你带这么多美人,是去做什么啊。”她开口打破尴尬,“莫非你是开青.楼的?”
“算是。”白攸借坡下驴,跟着她换了话题,“你呢小画师?去了桐城打算做什么?”
“我……”白熙双手环着膝盖,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完全像一只鸵鸟,“我还没想好。”
父亲……应该不会想见她吧……
白熙看着窗外出神,以至于她都没有听见白攸说的话,只觉得对方嘴唇一开一合仿佛离得十分遥远。
越靠近长宁,她的心绪就越烦乱。
她早已经不是完整的她了,若是父亲知晓……恐怕会直接气死吧。她真是将长宁王和安宁公主的脸都丢尽了,她又怎能舔着脸去寻求庇护?
“还没想好?莫非你没有亲人吗?”白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少年离家,没有功成名就……无颜去见父亲。”白熙叹气,半开玩笑道,“要不然我就跟着你吧。”不如躲在一个靠近长宁王的地方,就这样隐居下去,不告诉长宁王自己尚在人间,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的父亲就好。
“这可是你说的。”白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些热切,“你要是跟着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白熙有点无措,正不知如何回她,忽然见商队的护卫来到门前:“禀报大公子,南条港到已到,但船只难以靠岸。”
“为何?”白攸道,“是守港官吏或是码头地痞为难?”长宁藩的风气不好,为了应付这些吸血鬼,每一支商队都会放一条小船先上岸疏通关系。
“不是有人蓄意为难,是有一队铁豹锐士封锁码头,排查一切客商。”
白攸猛地合上扇子,吓得白熙一个激灵。
铁豹锐士!长宁王府护军中最精锐的步军!这支军队向来驻守桐城以北的长宁王府与王府府库,怎么会出现在码头上。
“统帅是何人?”白攸赶紧追问,“受何人调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