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呼喊。
真的没人。
她笔直越过大厅,一步一步,同时从包里翻出另一把钥匙,紧紧捏在手中,因为兴奋或别的什么,她几乎颤抖起来——
第三十步,她昂起脖颈看向楼梯。
在视野里,楼梯模糊不清,线条歪斜扭曲,她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上去。
这是她拿到钥匙后,第一次踏上这座楼梯。
儘管江暮云给了她钥匙,但不代表她能随心出入那间卧房。
平时别墅里总是有人,大家十分留心她的存在。而那间房就像诅咒之地,不能轻易进入、不能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何况,只要那扇门一被打开,自己和江暮云的关係似乎就会发生改变——她莫名有这种感觉。
而现在,屋子里什么人也没有。
江暮云也不在。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摄影棚里,江暮云坐在单人沙发上。claire站在棚外。
有人替他调整造型,只不过是几缕头发也要坚持梳齐。
然后,所有人都远离他了。
身后掛着无数画作——全是江载明画作的复製品。
主持人来了,和他握手言笑。然后,手又松开了。
有人喊一二三开拍,他挤出微笑来。
「今天我们邀请到年轻艺术家江暮云,要来和我们介绍传奇艺术家——江载明!」
江暮云向镜头点头,按照访稿上的流程打招呼。
「随着儿子的发跡,父亲江载明的画作再次受到大眾瞩目,浮光艺术馆每日客流量更创新高。对此,请问您怎么看?」
「我养父本就是台湾艺术界德高望重的前辈,老实说应该是我沾了他的光。我也在努力走出和他不同的路。」
「这就是您之前在专访中说『我在等江载明死掉』的意思吗?」
「是,这就类似『影响的焦虑』……」
主持人故作惊讶:「原来如此。创作者的成长与作品风格形成,多少受到前辈有如父亲的影响。您希望能摆脱父亲的影响,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江暮云只是点头。
「但您的确非常敬爱养父,对吧?」
江暮云对镜头微笑。
「是。虽然公开的作品都是另一半的眼睛,但我开始创作眼睛肖像,是因为思念父亲。」
——同样的谎说多了,便能自然地脱口而出。
「不好意思,今天主题明明是江大师的作品……不小心聊多了。江大师生前很少提及您,所以大家都觉得很神祕。」
他从喉咙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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