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竟被人瞒着,如今才知晓那条约的真正内容。”
原来她?今日,是兴师问罪来了。
祁令瞻垂目认下:“确实是我?有心欺瞒。”
“这是欺君。”
“你今日是来问罪的么?”祁令瞻望着她?的目光深深,语气却淡淡,“弑君的事臣也曾做过,欺君实在算不得什么。”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提起当年这件由他们两?人谋划的事,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那时候,是他们最默契、最互相信任的时候。她?会喊他兄长,将心里?的忧虑和谋算都说给他听,请他出?手?处理,一同与他在朝堂上面对姚党的发难。
如今他替代姚鹤守,成为平康之盟中“不可辄易之臣”,从前那样艰难却亲密的日子,往后便不会再有了。
照微起身走向他,璎珞上细碎的金铃发出?清响。她?的声音像金铃声一般轻且灵。
她?说:“我?确是来向你问罪的,不是为朝廷,是为我?自己。密约的事,你故意?瞒着不叫我?知道,是怕我?阻拦你到北金去吧?你宁可我?怨你、恨你、错怪你,也不肯与我?说实话?。你的实话?都说给谁听了?难道你真有一颗比石头还冷的心,能?欺瞒所有人,只固执地自行其是,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问他的心。
祁令瞻道:“无论我?为了什么,能?帮助你实现夙愿,是我?之幸。”
照微说:“你好像自信很了解我?想要什么。”
“内除姚党,外抗北金。”
照微牵了牵嘴角,“你以为仅此而?已?么?”
祁令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问她?:“那你还想要什么?”
照微说:“我?想要我?哥哥。”
此言让祁令瞻心中微滞,一阵钝弱的疼痛感从心口生起,他想起离开永京前被迫签下的那封和离书,心头涌上一阵悲意?。
他垂目望着近在眼前的她?,轻声说道:“如今已?经?不是了,是娘娘亲自……”
亲自策划了一切,斩断他们之间最后的牵绊。
照微摇头说道:“我?那是被你逼的。我?在朝中安抚武将,你却与北金人走得那样近,我?倒是想拦着你去北金,结果在密室里?,你连自己的情感都能?拿来做施压的筹码。为了给朝中武将一个交代,让他们看清我?的立场,我?只能?与你划清界限,一刀两?断。”
这个道理,祁令瞻自己也能?想明白。
只是想明白是一回事,真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可是不接受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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