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他将照微逼上了这唯一一条路,这是他自讨苦吃。
照微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薄凉,在心里?怨我??”
祁令瞻垂目苦笑道:“确实是我?的作为让你别无选择,我?怎么会怪你呢?”
照微向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袖子,云鬓间的幽香如兰似麝,裹挟着他的心神,令人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松懈。
她?又问了一遍:“你能?不能?说句实话?,我?逼着你代父签和离书,你真的一点怨念都没?有么?我?要与你断绝关系,你真的愿意??”
当然不愿意?,当然不甘心。
祁令瞻碰到照微衣摆的手?缓缓收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几欲将她?拥入怀中,想像漫漫长夜里?的幽暗梦境那样,拥抱她?,亲吻她?,揉乱她?的鬓发。
告诉她?他不愿意?签那和离书,不甘心与她?斩断关系。
他既想做她?的哥哥,在朝堂上承受她?的倚重,又想做她?的入幕之宾,在屏风后与她?探索更亲密的关系。
薛序邻只是一面镜子,他想要的,远比薛序邻业已?得到的更多。
只可惜他们并非活在梦里?。
走出?这间避人的雅间,外面有余焰未收的姚党,有虎视眈眈的武将。他若是徇一时私情得到她?的垂怜,之前出?使北金时的困境会再次摆在她?面前,令她?为难究竟是该选他,还是选择她?自己的立场。
她?一定会为难,乃至忧思难安。倘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她?将会承受更多的责难。
思及此,祁令瞻僵硬的身体缓缓退后了一步。
他对照微说:“你不该管我?作何想。倘你一定要知道,那我?所想,不过是愿你不必背负任何罪责,不必承受任何非议,愿你能?自由自在,得偿所愿。”
照微几乎要生气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
祁令瞻说:“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确实自来如此,认定的事不会挂在嘴上,但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照微在家里?唯一拧不过的人就是他。
可她?已?经?先降低身段,将话?暗示到了这个份上,他竟然还是一副油盐不进、雷打不动的臭石头样。若非她?手?里?还捏着他往北金前写?给她?的信,信中意?深恳切、情思绵长,她?都要怀疑祁令瞻是不是讨厌她?,巴不得与她?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祁子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不想签那和离书,不想我?从此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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