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双螺旋结构的沃森和克里克,但拿出了关键性证据、从而证明这一结构真实存在的富兰克林呢,又有多少人记得呢?
唐沅从不认为,女性应该被科学拒之门外,动物分雌雄,不代表科学也该分阴阳。否则,那些曾在科学史上留下过伟大足迹的女性科学家们,岂不是都该被视为异端邪说了么?
所谓“男人的科学与真理”,无非是男人们为了维护自己绝对的话语权,说出来哄女人的谎话罢了。
可笑的是,谎话说一千遍就成了真,到头来竟连他们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唐沅把这篇文章给白萍寄过去,白萍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回了信。她显然对这个话题极感兴趣,书信往来间说了不少自己的见解。
唐沅看着她的回信叹然。白萍先生不愧是华国女权事业的先驱者,虽主攻方向不在科学,但显然对这一途钻研颇深。她的许多观点甚至已经超越了时代的桎梏,将这一切愚昧落后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高山流水遇知音,她很高兴能在这个时代找到平等投机的对话者。
《华国妇女报》首期发行那天,白萍特地往她这儿额外寄了一份,头版就是白萍亲自撰写的发刊辞。她写:“吾今欲结二万万大团体于一致,通全国女界声息于朝夕,使我女子生机活泼,精神奋飞,绝尘而奔,以速进于大光明世界。”
生机活泼,精神奋飞,绝尘而奔。
——那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世界。
她无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
沪城浦江上的灯火霓虹并没能让这个羸弱的国家重新变得强盛起来,它不过是织就了一匹华美的外袍,上头缀着锦绣盛世,遮住的内里却是瘢痕交错,脓血不止。
一切的繁华盛景都不过是水面浮影,都不用什么大风大浪,一颗石子投下去,所有的光鲜亮丽都会四分五裂,破碎成片。
——脆弱到不堪一击。
唐沅的目光从来不曾仅仅着眼于当下,她看得到不远的将来,山川破碎,血流成河,曾经的锦绣都会幻灭成灰,化作真正的人间地狱。
她得为此做些什么。
这一年,政府高层权力更迭,整个国家的命脉正式从革命党手中移交到了军阀手中,虽然表面上仍是民主政府,但真正看得清形势的人都知晓其中的差别。
既得利益者欢呼雀跃,真正忧国忧民的革命党人和知识分子却为此忧虑不已,没有人比他们更能看清军阀的本质,说到底,那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独|裁主义罢了。
他们历尽艰辛推翻了封建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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