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却好似画了个圈,又走回了原点。
既如此,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他们的同胞和战友为此做出的那些牺牲又算什么呢?
没有人是甘心的。但读书人的无奈就在于,他们是最能清醒地认识这个世界的人,但比起军阀的武器军火,他们却又是力量最渺小的人。
螳臂挡车,蚍蜉撼树,最无力可悲,莫过如是。
华国的知识分子罕见的集体沉默了。
权力更迭、暗潮汹涌之际,却没有人注意到,宜新老板戚笑敢的家中少了一位姓吴的贴身助理。
这是军阀上台之初,它如今倒还打着民主自的旗号,但唐沅知道,它的最终目的是集权和独|裁,而任何一个独|裁者的政府,都不可能允许自由与反抗的声音存在。
很不巧,唐沅身上贴的诸多标签中,正有两个写着自由和反抗。
她知道,当局迟早会拿她开刀,所以,她选择先下手为强。
“戚老板,你此次来找廖某人,不知所为何事?”
廖元诚眯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目光里带着审视,锐利如鹰。
唐沅仿佛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防备与警惕似的,自顾自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态闲适得像是面对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笑道:“廖市长慧眼择主,如今杜总统上台,您也算得偿所愿,恭喜。”
说着,她以茶代酒,遥敬了廖元诚一杯,笑意吟吟的样子做足了诚恳的姿态。
她这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这廖元诚从一开始就是如今上台的杜孟勋的嫡系,否则也坐不上这沪城市长的位置。如今杜孟勋上台,他这一支自然是占尽了好处,以后前途光明,飞黄腾达自不在话下。
廖元诚却并不接她的话,只直直地注视着她,淡淡道:“戚老板不必如此,这儿没有其他人,你想干什么,但说无妨。”
唐沅轻笑一声:“廖市长何须对我如此防备?我这次来找您,可是给您送大礼来了。”
送大礼?呵。廖元诚讽刺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他可还记得上次这个戚笑敢摆他的那道,逼得他进退两难,不得不按她说的做。对这个女人他很难生出好感,也绝不会轻易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不曾想,对面的女人却当真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您看看?”
廖元诚一脸犹疑地打开了面前的纸袋。
这、这是……
他看着面前的纸,慢慢放大了瞳孔,眼眸里聚集起奇异的光。
咕咚。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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