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嫔见到君婠来,恭恭敬敬地上前给她行了个大礼。
“妾拜见帝姬恭安。”
帝姬给她还了半礼:“陈庶母安。”
陈嫔见帝姬有话要和皇后说,识相地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母亲久不见客,这阵子接见六宫请安也是以屏风相隔,今日天色已晚,怎么想和陈嫔夜谈?”
皇后拉着她在凤位的下首坐着:“望宗也长大了,听说几日前他王妃刚生下了嫡子,我心中高兴,便找陈嫔来说说话,还想着让你父亲晋一晋她的位份。
——对了,你今日和你舅母是怎么回事?我下午打发了人去问你舅舅,到这会儿也没个回话的过来。如此荒唐之事,究竟为何?你今日一整个下午没在宫里,又是去了哪里?”
婠婠是心中发笑,她母亲素不喜陈嫔和晏望宗,会为她儿子得了嫡子而高兴么?只怕不知心里又在谋算什么。
婠婠垂首不敢看皇后的脸色,郁郁道:“母亲,今日之事……”
她向皇后解释了个大概,可其中的原由连她自己都没参透。
他让陶家多出一个长相与帝姬相似的女孩,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后还没等婠婠说完,一如往常就将晏珽宗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自己都气喘吁吁,婠婠抚着她的心口给她顺气。
帝姬只能劝她放宽心,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要紧的。
可冷静下来的皇后忽然向婠婠露出一个充满了算计意味的笑容:“婠婠啊,你从小也是随着名家大儒们读了圣贤书长大的,看过那么多史书典籍、帝王传记,可曾听过立长不立幼和立贤不立长这两句话?”
婠婠的瞳孔豁然放大,点了点头:“自古以来为了建储之事便是纷争不断,长、嫡、贤三者都是言官大儒们议论不断的,只是每朝每代的风向皆不一样。”
皇后笑:“如今储位高悬,本朝也该让人议一议这两句话了。”
皇三子皇四子早夭,如今太子被废且难有复位之可能,在晏珽宗前面的兄长就只有皇二子晏望宗一人。
而在这之下,皇六子自请出家、剃发为僧清修,皇帝恩准了;皇七子、八子亦早逝,小九今年不过十岁。
除此之外,皇帝再无其他男嗣。
君婠一下就想到了皇后今晚见陈嫔的原因了。
她想推晏望宗上位。
可晏望宗本就不是得宠的皇子,如今只封了个燕郡王的衔,在皇都中领个清散闲职混日子罢了。
好事者曾言,他这个皇二子混的还不如摄政王府上的随便一个管事受皇都达官显贵们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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