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种,足以配得上一国之后的身份。
可惜后来乐正氏家大业大了之后,几房兄弟间互相争风抢夺家产,以至闹出各种见不得人的阴暗腌臜事来,之后的子孙也大多死于互相暗算之手,偌大一个商贾之家,也就这样没落了。
当年陶侯爷靠这个妹妹发了不少财,不止是牡丹,其他的诸如陶家需要给太后所准备的嫁妆种种,大半都靠各地豪商花钱贿赂了不知多少人、才献到他面前来、百般求着他们陶家用的。
以至于后来他才骄矜自满、自恃皇恩无限,有段时间极爱流连于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也正是在那时候他遇上了晏珽宗的生母孟氏女。
好在先帝爷也纵容他,见他无意拉拢朋党、结党营私、犯了历代帝王们真正在乎的逆鳞,只是私下里的作风不太好听,也就没当回事,早些年还有些头铁的御史台大夫们闻风而奏,见先帝爷每次都轻轻拿起轻轻放下,他们心中有数,后来也就懒得再提了。
也就老公爷还能管一管这个儿子,但他除了一而再、再而叁的唠叨,旁的还能再干什么呢?
楚立岐心想,这位主也是一辈子享福的命,如今升为国丈,又要靠着他的女儿再发一笔财了。自从君王说要立陶家女为后,这十几日来多少人和他一样花空了心思才求得见清海侯一面。
陶侯爷倚在椅背上,只是笑了笑,并不开口搭理。
楚立岐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和一张单子递给他。
银票是十万两的银票。
单子里更是林林总总各色珍奇异宝。
陶侯爷算了算这张单子上东西的价钱,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好,你是个聪明人,你的花当然是好花,我岂有不受之礼?”
两人又客套了两句,见目的达成,楚立岐这才告辞离去。
这样的会谈,在这些天里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回到他在皇都中落脚的宅院,一个心腹仍然颇为肉痛:
“来都城这两个月,奴这才晓得何为吃人不吐骨头!”
像他们这样的商贾之流,走到哪里不要花钱!主人这些天怀里揣着的都是一沓又一沓鼓鼓的银票,荷包里装着的都是用来疏通关系的金瓜子。
光今日来说,去这陶家走了一遭,连给他们引路、倒茶的小斯、他们都得拿金瓜子挨个赏下去,否则如何使唤得动人、让人愿意多和你说几句话、透露点情况?
更不用提主人为了见到那陶侯爷一面,前前后后又找了多少人,挨家挨户的送礼打点。
楚立岐摆了摆手不想听他多嘴抱怨,他抬首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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