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叫不得?你是期待我该如何叫你?叫你一声御史中丞夫人、叫你一声周夫人?”
“你不是魏氏,又该是谁?莫非和旁人在此浓情蜜意的时候,他敢叫你贺夫人、彭城侯夫人?”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嗯……想来你心中应该的确遗憾,遗憾当年不曾以魏五姑娘的身份嫁给他,是么?”
血液越涌越多,连绵不断地从他身体里渗出来,妙宝偏过头去,没有继续搭理他的发疯,只是轻轻推了推他:“你先去把这里的血止住吧。”
方上凛怒意更甚,忽然拔高了声调呵斥她:
“说话!”
“你不必和我这样虚与委蛇,魏氏,我要听你一句实话!”
“从当年跟我开始,这些年里,你是不是都对他念念不忘?你是不是当真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待我从未有过片刻真心?”
他并未指望她现在对他能有几分真情,只是他一直自以为是,以为好歹过去他们情意最浓的时候,她对他是有过片刻真心的。
只消这片刻真情,当真有过有过真心实意,即可。
他可以守着从前的这片刻真心,千倍万倍地弥补她、对她好,永远等着她回心转意的那一日。
但那周澈的突然出现却让他心间大乱,如临大敌。
他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个女人原来心头一直装着自己少女时期待嫁闺中的所谓竹马,她心头的清风朗月,翩翩公子。
倘若这般说起的话,那么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岁月里,其实她一直都是在伪装出柔婉温顺的模样,来骗他的,是么?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半句真话、半分真情。
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骗他这么多年啊!
枉他还以为,她当年是曾经有过和他真心相守的念头的,他以为她从前是真心爱过他的,只是因为他没有珍惜她、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在方家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和折磨,所以她才对他死了心,冷淡了下来。
直到周澈的出现,他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是他想错了。
他忘不了自己当日在云州收到奴仆们寄来那封信时候的心情,更忘不了这一路风尘仆仆地从云州赶回京中的心情。
想和她当面对峙,想从她口中问出一句“为什么”。
知道她和旁人有了私情,恨的不是她的不贞,而是她的欺骗。
——倘若她只是因为一时不在他的身边,在京中被别的男人哄骗了去,又或者是她自己情欲所需,就是缺一个男人陪着她,固然他会暴怒难忍,但是只要稍稍惩治了她,他自己想办法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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